李素佳急速地向後方飛去,分鐘後,她飛到了距離飛船約公裡開外的地方,缺乏了重裝飛行戰鬥機甲的外殼,她在嚴苛的太空環境下堅持不了多久。
更為致命的是,她的能量池僅剩%的能量了。
一旦自身所攜帶的能量耗儘,她將命喪於此。
個小時是留給她的極限時間。
遠遠地瞭望著前方那兩艘武裝護衛飛船,一時令她心頭五味雜陳,自己失去了對兩艘飛船的掌控,也就意味著無法完成危機計劃署所交予的任務。
此刻,兩艘飛船的艙門徐徐打開了,姚慶彥所率領的架空間飛行器相繼進入了飛船內,多秒後,兩艘飛船加足馬力向著前方疾馳而去,轉瞬間便化作了兩顆流星。
它們不知所蹤了。
空曠的宇宙空間中隻留下了李素佳一人,孤零零地飄蕩著...
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時間已經對她毫無意義,她唯一能感受時間存在的是自己胸前能量池的能量正一點點地消耗著...
她已經無處可去了,換句話說,隻有在這空寂的空間中等死了。
等死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遠比死亡的那一瞬更令人歇斯底裡和恐懼。
“嗖!”她的合金手臂的前端伸出了一把激光器,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的腦海裡開始回味著過去,曾經的過往像電影畫麵一般急速地變換著,從童年到青年,從小學到大學,從親人到鄰家男孩,一幕幕場景從眼前一一閃過。
有激動人心的時刻,也有痛哭流涕的過往,人生的喜怒哀樂儘在眼前浮現,不過,這一切會隨著槍響的那一刻,化作煙雲隨風而逝。
若乾年以後,有誰還能記得起她叫李素佳這是她向自己發出的深深的疑問。
驀地,她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垂下了激光槍,她還沒有乾出一番事業就匆匆地了結自己,豈不讓人恥笑
縱然被困在這毫無存活希望的宇宙中,縱然生命隻有幾十個小時,但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
在生命的最後這幾十個小時內,她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做,完成它們或許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她的目光看向了公裡之外的那個漂浮在太空中的龐大大物---“誇力”號,嘴角掠過一絲淡笑。
她與危機計劃署最高軍事執行委員會總參謀長栗劍鋒取得了聯係,將白花和觸手出沒的星域以及孕育它們的老巢---那顆紅褐色星體的坐標發給了他。
兩者之間用的是加密量子通信。
“這兩處星域極度危險,如果星際艦船途經此處,一定要繞過它們!”她說著將之前的白花和觸手們襲擊機甲的影像資料也發送了過去。
“你們遭到了它們的襲擊嗎”栗劍鋒問道。
“不僅是我們,還有逃亡艦隊,目前已知有兩艘星際艦船慘遭滅頂之災,有一艘已經成為了空船,艦員們不知所蹤。”
栗劍鋒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他的眼前正閃現著觸手們襲擊機甲的畫麵。
“我們損失慘重,出發時的艘武裝護衛飛船,目前僅剩艘,但也凶多吉少。”
“你們還剩多少個機甲”栗劍鋒沉重地問道。
“也許就剩我一個了。”
“也許是什麼意思”
“僅剩的多個機甲和艘飛船也麵臨著被感染和襲擊的危險。”
她說完,將頭頂的電磁掃描儀轉向了公裡外的“誇力”號。
“誇力號已經被白花所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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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炸毀它。”她說道。
“你的武器係統不足以擊毀它。”
“我的能量池還有%的能量,我可以進入誇力號的能量艙裡引爆它,足以摧毀整艘飛船。”
栗劍鋒又出現了沉默,他凝望著她,始終一言未發。
“請總參謀長支持我的建議,這艘飛船漫無目的地飄蕩在宇宙空間中,對過往的星際艦船始終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栗劍鋒深吸了一口氣,仍然沒有說話。
“請告訴我引爆的後位密碼總參謀長!”
栗劍鋒低頭凝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後位密碼,但我有個條件。”
“您請說。”
“你的能量池還有.個小時才能最終耗儘,在這期間,如果你仍沒有等到救援力量,在你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你才能引爆能量池。”
“明白!”
分鐘後,李素佳機動到了“誇力”號的能量艙下,她用激光束沿著能量艙的底部切割了一個麵積為多平方米的巨大長方形。
像這樣的長方形,她總共切割了層,像剝洋蔥一般一層一層地向能量艙挺進,總耗時個小時。
隨著最後一層金屬外殼掉落下來,她看到了巨大的能量艙。
她將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同時揭開了自己胸前能量池的蓋子,一個電子密碼鍵盤映射到了眼前。
她從容地輸入了三個數字,剩下的,她準備按照栗劍鋒的命令,在自己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輸入它。
她眼望著深邃而浩垠的星際空間,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