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眉頭一皺,循著聲音望去。
不遠處走來一名中年男子,麵色黝黑,穿著一件深藍勁裝,腰間係著灰帶子,國字臉,一雙眼睛頗為犀利,望向晁蓋的眼神,頗為不善。
趙元武一見來人,麵露喜色,趕忙上前道“師父,你來得正好,這位好漢是我剛結交的朋友。”
“朋友?”黑臉男子冷哼一聲,“少莊主,這廝不安好心,他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一個大騙子!”
趙元武尷尬一笑“師父,都是誤會。正好一起喝酒才好,聽我細細說來。”
“哼!少莊主,這廝當麵詆毀你的拳腳本領,你這一手本事,乃是我洪安所授,他看不上你的武藝,那就是瞧不上我洪安!你是什麼人,敢來笑話我的本事?”洪安厲聲說道,語氣很是不客氣。
洪安乃是大東莊的教頭,那是莊山老太公請來的好手。
在洪安眼中,眼前這廝挑釁,那是動他的飯碗,豈肯甘休?
晁蓋心中懊惱,想著方才言語,還是唐突了一些。
所謂隔牆有耳,正是如此啊!
不過事已至此,晁蓋也不含糊“原來是洪教頭,在下張明。”
這張明,自然是一個假名,他現在是被通緝的犯人,還不至於落下真名。
洪安打量一番,冷聲道“張兄弟,聽你方才口氣甚大!不如你我二人,較量一番,比個高低如何?”
趙元武一聽這話,眼神一亮,顯然也很想看看晁蓋的本事。
晁蓋稍一沉吟,勸說道“洪教頭,拳腳無眼,萬一傷到彼此,終究傷了和氣,若是剛才言語衝撞洪教頭,還請原諒一二。”
“哈哈哈哈哈!張明兄弟,剛才聽你高談闊論,以為你是不世出的高手!怎麼?讓你真的比試,生怕漏了陷,心中膽怯嗎?”洪安譏諷說道,咄咄逼人,“混跡江湖,當要謹言慎行,你隻要跪下向我認錯,那我便不與你計較分毫!否則的話,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晁蓋臉色微變,明顯無法善了,針鋒相對道“洪教頭,我並不是有意貶低,而是實話實說,你教授的拳腳本領,遇到高手,不堪一擊!我並不是誇張之言。”
“放屁!我尋訪名師,前後學藝十年,共有**個師父傳我技藝,你怎敢口出狂言!那咱們就好好比上一場,看看誰的本事厲害!”洪教頭高聲說道。
晁蓋將他神色變化瞧在心底,隻覺得無語至極。
鄉野匹夫,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他說的話,本就是真話,並無貶低!
井底之蛙,哪裡知道高手的厲害。
這等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之輩,當真是無腦至極,彆看這一身肌肉鼓脹,恐怕這智商九九歸一,隻差歸零。
“我是客人,少莊主若是同意,我並無意見。”晁蓋不再退讓,淡淡說道。
趙元武本就是一個武癡,一聽此話,興奮地拍手道“隻要張兄願意,我也想見見你的本事,開開眼界!”
“好!少莊主同意了,張明兄弟,你也不要再推辭了!”洪安一臉冷意的說道。
趙元武想了想,朗聲道“既是比武,當然要添點彩頭,誰贏了這一局,我便賞黃金五十兩,當作獎賞!兩位意下如何?”
洪教頭一聽此話,目露貪婪之色,興奮道“多謝少莊主賞賜,不過,我覺得還得與張兄弟約定一二。”
“約定什麼?”趙元武好奇道。
洪教頭傲慢道“張明兄弟,你若是輸了,給我磕十個響頭,為我端茶倒水三個月,然後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如何?”
趙元武麵色一沉,勸阻道“師父,這個有些過了吧?”
洪教頭強硬道“少莊主,咱們都是成年人,說話要有分寸,我今日給他一個教訓,那是在幫他,好讓他以後記住,行走江湖,不要胡言亂語!往後他胡言亂語,那可是容易丟掉性命的。”
趙元武還要勸說,晁蓋淡淡道“洪教頭,你說的條件我答應,可若是你輸了呢?”
“不可能!我是不會輸的!”洪教頭一臉自信說道。
洪安想得很簡單,那就要狠狠羞辱這廝,竟然敢懷疑他的本事,一會定要打斷他的狗腿!
“若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磕頭,隻要辭掉這教頭,另尋高就吧。”晁蓋嘴角揚起,眼中有精芒閃動。
“好!我答應你!既然你懷疑我的拳腳本領,那咱們拳腳見真章!”洪安說完此話,闊步走到校場,躍躍欲試。
晁蓋深吸一口氣,他本不想生出事端,可是此人步步緊逼,屢次挑釁,那就隻能讓他認清現實!
重生這一世,他就發過誓言,不會再委屈,誰要對付他,那他就要千百倍地報複回去!
趙元武左右一看,頗有些擔心道“兩位點到為止,莫要傷了和氣!”
“少莊主,你隻管放心!我不會打死他的!隻要張兄不嚇尿,我還是會注意的。”洪安挑釁一笑,麵露陰冷之色。
晁蓋身子猛地挺直,直視洪安,氣勢驟然而升,終於動了真怒。
這狗一樣的爛東西!
原本看在趙元武的麵子,不願與他較真,可這廝三腳貓的本領,三番五次叫囂,蹬鼻子上臉,實在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