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差點笑出聲,這些混賬東西,為何每次求饒,都要用相同的台詞?
自打穿越而來,不管是馬正,還是錢二等人,加上何濤之類,都喜歡用這套說辭。
耳朵都要聽出繭來,實在是無趣得很。
孫若儀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複雜。
眼前的刀疤臉,原本咄咄逼人,殺了她很多屬下,還想著要霸占她,凶狠而可怕。
現在這個壞蛋跪在地上,竟然向她磕頭求饒,一種莫名的報複快感,瞬間湧上心頭。
在晁天王出現之前,孫若儀感到絕望,死亡的腳步,不斷向他靠攏。
死裡求生,這種大起大落的心情,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剛才逼迫她到絕境的混蛋,此刻命運被她所掌控,孫若儀感覺腦子嗡嗡作響。
這就是決定命令的力量嗎?
孫若儀權衡一二“多謝晁天王,此人殺死我不少屬下,可是我沒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我隻是一個商人,他是您的俘虜,也是您的戰利品。還是由寨主處置,才是最穩妥。”
晁蓋露出意外之色,還是點點頭“孫夫人的心意,我已明白!”
狗哥麵露驚恐之色“晁天王,你留我一條狗命,二牛山攻打在即,我對二牛山的情況,非常清楚,若是要反攻,我也能為天王指路。”
“喔?你們二牛山真的打算攻打我梁山?”晁蓋試探問道。
“沒錯,這些日子便派人在水泊附近打探消息,想必半個月內定會動手。”狗哥為了活命,把消息一股腦全部倒出。
“二牛山寨主叫什麼?又有多少人馬?”
“寨主名叫何虎,是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擅使一把樸刀,麾下有六百多嘍囉,若是全部動員,能夠湊出一千人。”狗哥急忙說道。
“沒想到,二牛山還有些勢力。還有嗎?”晁蓋開口又問道。
狗哥麵色緊張,口乾舌燥“容我想想”
“不用想了!我問你一件事。”晁蓋淡淡道。
“晁天王隻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狗哥一臉討好之色。
“洪安與你們勾連,趙家其他人呢?”
“這”狗哥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晁蓋哼了一聲“敢做不敢說嗎?你要是說得明白,我或許能饒你一條性命!”
狗哥猛地抬頭,渴望道“天王所言非虛?”
“我乃是梁山之主,何必欺瞞你!”
“晁天王,攻打大東莊,都是洪安的主意,他與我家何寨主乃是好友。洪安對趙元武恨之入骨,進入莊子大開殺戒,先殺趙元武的父親,還有整個趙家的親眷,全部被殺!隻有趙元武一人逃離。”狗哥說到這裡,舔了舔嘴唇,辯解道,“晁天王,這些事情都是洪安下的命令,我們也是遵照執行。何寨主讓我們下山聽從洪安安排。”
“也就是說,洪安下的命令,然後你們動的手,可有奸淫婦人?”晁蓋又問。
狗哥身子開始發抖,麵無人色道“一些年輕漂亮的,倒是玩了的!”
一旁孫若儀聽到此話,臉色一白,神色又驚又怒,猶如在看一個魔鬼。
她情不自禁捂住嘴巴,腦海中閃現出地獄一樣的場景,如果今日沒有梁山救援,恐怕她也逃不過被玷汙的悲慘命運。
這幫畜生!
真該死!
“也就是說,你們不僅求了財,還奸淫婦人,殺戮無辜百姓。”晁蓋一字一頓說道,神色淡漠,不見喜怒。
狗哥露出快哭的神色“晁天王,這些都是洪安的主意,小人也是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