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二娘瞧來,那林衝武藝卓絕,還是一個京城教頭,按道理,他肯定能做梁山寨主!
可是,這梁山之主卻是晁蓋!
瞧著晁蓋不怎麼說話,也不見施展武藝,卻得這幫武夫、狠人的效忠,孫二娘這個江湖女,愣是想不明白。
難道這個人武藝非常高?
還是很有計謀?
亦或者很有錢?
孫二娘想了一圈,竟沒有任何答案,心中猶如一隻貓兒在抓,抓得她心癢難耐,她很想明白,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有何不凡之處!
眾人七嘴八舌,氣氛逐漸熱鬨,沒一會,曹正和他婆娘端來一道道菜肴,又特意送來酒水。
雞鴨魚肉,還有豬頭肉,曹正親自為晁蓋等人倒酒,氣氛頗好。
曹正想著道“師父,我聽說您落草梁山,這次下山,是為辦差嗎?”
林衝笑著道“你沒說錯,我眼下的確是梁山中人,曹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梁山大當家,托塔天王晁蓋!”
曹正大驚道“莫不是劫持生辰綱的晁蓋天王!”
“不錯!正是在下,得諸位兄弟們抬舉,勉為梁山之主!曹正兄弟的本事,我聽林教頭提起過,一直想見一麵,今日得見,實在歡喜。”晁蓋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如沐春風。
曹正激動萬分,趕忙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今日實在榮幸,竟然見到師父,又遇天王哥哥,實在是大喜日子!我再去弄幾個好菜,一會陪哥哥們喝酒。”
“不急不急,這麼多菜,我們先喝酒。正好我與你師父,有些問題要問你。”晁蓋趕忙攔住說道。
曹正一臉歡喜,可還是對柳氏道“渾家,你在去後廚添幾個菜。”
“好嘞,奴家這邊就去。”柳氏趕忙回身忙活。
林衝幾人勸說都不行,倒是那妻舅喊道“姐夫,前些日子新釀的酒,我嘗過還不錯。乾脆拿給這些兄長們飲用。”
曹正嚇了一哆嗦,連忙擺手道“妻舅啊,你少說些話吧!你這酒,上次把人都差點給喝死,這些都是我的貴客啊。你趕緊去幫你姐,彆再提酒了。我求你了。”
眾人哄堂大笑,弄得柳建南漲紅著臉“姐夫,店裡的酒,不都是我釀的嘛。平素賣得甚好,你也是常誇我的,我這新酒,比往昔的更好,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正兒八經地釀酒,那是極好的!可是你那些亂搗鼓的酒便不要拿出來了。心意我是知道的,可是你這心意一個不好,那是要死人的!回頭等你技藝再長進一些,回頭再說。”曹正還是堅定地說道,根本不願意讓妻舅來嚇唬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
這妻舅平素怎麼胡鬨都沒事,今日來的都是重要客人,要是喝出事,他曹正以死謝罪都不行。
柳建南氣呼呼地扭過頭,剛要離去,便聽一個聲音道“既然是柳建南兄弟的心意,便送上一壇子嘗嘗滋味。”
柳建南趕忙轉過身,歡喜道“天王哥哥隻管放心,這個酒我都嘗過,是我研究出最好的一種!絕對不會有事情。”
曹正急道“天王哥哥,萬萬不可啊。不是小人不給酒喝,而是我這妻舅的酒,他搗鼓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酒,的確很是麻煩,若是有個差池,小人的腦袋砍了也不夠啊。”
林教頭也有些擔心,曹正是他徒弟,要是哥哥喝酒中了毒,他林衝也不好交代啊。
“兄長,還是算了吧!這酒也很不錯,我覺得曹正說的話有道理。”林教頭趕忙道,“柳建南啊,你的那些新發明的酒,回頭我們再試試吧。你覺得如何?”
柳建南登時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滾蛋,還是往前一步。
“擔心什麼。曹正啊,你這妻舅乃是奇才,他實在改善酒水的煉製手法,其中出一些紕漏,那也是正常。隻管讓他把酒送上來,我聞一聞,嘗一嘗就知道了。”
晁蓋作為特種兵,那是鑒彆一些酒水,可是相當有經驗。
喝酒中毒,很多都是甲醇的原因,酒水釀造過程中,毒性物質沒有蒸餾好的緣故。
這柳建南談吐之間,對釀造酒水很有研究,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