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在一旁道“花知寨,都監賞識,豈有藏私道理?”
花榮不喜劉高,可是劉高這話說得有道理啊!
與公與私,眼下不能惹怒這位都監。
到時候穿小鞋,那也是麻煩。
最關鍵,劉高一直跟他不對付,若是推辭的話,這劉高一定會在後麵說壞話。
這麼一想後,花榮道“黃都監,打算怎麼看?”
“那前麵轅門左右掛著燈籠,你若是能夠射斷繩索,那就行了!”黃都監笑吟吟說道。
“就這麼簡單?”花榮沉聲說道。
黃信一聽這話,登時露出驚訝之色“五十步外,射穿燈籠簡單,射穿繩索,並不容易啊!花榮兄弟,莫要說大話。”
花榮哈哈大笑“莫說五十步,便是六十步,也是一箭而已。”
黃信抬頭看了一眼,驚訝道“你真的有這個本事?花榮,你若是能射到,我重重有賞,你若是射不到,罰酒三杯!你看如何?”
花榮哈哈大笑“都監好興致,隻看我射下此物。”
花榮說完這話,徑直向前,取下弓箭,站在五十步外。
黃信站在一旁,望著遠處燈籠,心中卻是不信。
五十步開外,射細繩,哪有那麼容易,此刻天色黯淡,根本看不清楚。
“起風了!”突然有人說道。
這風一起,兩串懸掛的燈籠繩索,隨著風兒搖擺。
黃信眉頭一挑,這特娘的看你怎麼射!
花榮口氣那麼大,黃信就等著對方出醜呢。
“花榮兄弟,這麼大的風,不如算了吧。”黃信高聲喊道。
“黃都監,無妨!這等小風,都是小事。”
臥槽!
吹!
你特娘的就給老子吹吧。
這冷風忽大忽小,燈籠也是忽東忽西,倒是看你怎麼射擊?
劉高站在一旁,本想嘲諷兩句,可是想到黃信之前說的那些話,他還是安靜地閉上嘴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風刮得這麼大,你真以為自己是神射手啊!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射下來!
話音剛落,花榮彎弓搭箭,腰馬合一,隻是一個長呼吸,忽而弓弦“啪”的一聲響!
“嗖!”
箭矢如風,刹那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遠處的燈籠!
風吹過,燈晃動,在場眾人,沒人看好花榮能夠射中繩索!
“噗!”
遠處一邊燈籠瞬間掉落,一看就是繩索被射斷了!
不但如此,花榮又是彎弓搭箭,這第二箭看都沒看,猶如神助,直接射出!
風過箭也過,右邊的燈籠,應聲而落!
轅門左右兩串燈籠全部掉落地麵,唯有燈籠的火光還在晃動。
全場鴉雀無聲,在場士卒全部看得呆了!
唯有風聲在呼嘯,吹動每一個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短暫的沉默過後,驟然歡呼聲響起,整個營寨都是歡呼聲!
這還是人嗎?
箭無虛發!
真正的箭無虛發!
這還是有大風的情況下!
“怎麼會!”
“不可能!”
“這還是人嗎?”
各種議論聲,起伏不停,劉高站在人群後方,瞪著眼霜蛤蟆眼,瞅著歡呼的人群,還有那個該死的花榮!
那家夥一臉傲然之色,劉高臉上的肌肉一陣陣抽搐,看到花榮出風頭的模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個該死的,現在讓你得意好了,一會有你好看!”
黃信站在人群中,臉色複雜至極,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
最終,黃信上前一步“花知寨,當真是神射無敵啊!
這樣的箭法,隻怕整個青州,你都要排第一了!”
“不敢不敢,小人也是依靠都監鼓舞,才有此等機會!”
黃信露出欣賞之色“來來來,花知寨,今天是個好日子,讓我見識到了英雄人物!咱們入寨中飲酒,好好慶祝。”
花榮心情大好,見黃信這般好爽,竟也鬆懈防備,起身朝著寨子走去。
等入了寨子,燈火通明,早就準備好酒肉吃食。
黃信拍拍手,登時有人舉過一個托盤。
等托盤送上,黃信一把撕開,上麵放著一排銀子。
“花知寨,方才本官說過,隻要你贏了,我便有重賞!這一百兩銀子,都是你的了!”黃信很是豪爽的說道。
花榮趕忙起身,推辭道“豈能讓都監破費,我武人一個,騎馬射箭,乃是本分!”
“我看你外麵的親衛,訓練有素,不如讓他們都進來飲酒吧?”黃信開口說道。
花榮道“不用如此,今日都監來此,所為何事?”
黃信卻道“花知寨,還是先取了銀子,我們再說可好?”
花榮瞧著托盤上的銀子,心中一陣猶豫,終究點頭道“那卑職卻之不恭了!”
“我黃信這個人,說一不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的!”黃信大笑一聲,“以後你會知道的。”
花榮接過托盤,原本鬆懈的心,再次又鬆了一些。
黃信又道“這次來,便是要與清風寨商議,聯合軍馬攻打梁山,不知花知寨有何想法。”
花榮心中咯噔一響,臉上不動聲色“卑職一切都聽黃都監安排!”
“好好好,有花知寨這話,我也就放心了!”黃信大笑數聲,“那我們今晚多喝幾杯,明日再議事!”
當黃信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瞥向劉高!
劉高心領神會“上酒!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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