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兩世為人,前世也算是見識過互聯網時代的浪潮。
娛樂圈各種美女,層出不窮,國內國外,可謂爭奇鬥豔。
然而,當晁蓋見到眼前的少女,晁蓋卻驚訝了!
猶如小荷才露尖尖角,更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出塵脫俗,猶如未染人間煙火的仙女。
“這是?”晁蓋隱隱猜測到七八分,可還是抬起手,斟酌詞彙,目光投向花榮。
花榮哈哈一笑“此乃花榮小妹,名喚花寶燕。今年年方十六歲,待字閨中。”
一旁劉黑子嘿嘿道“花榮兄弟,你這妹子著實是仙女啊!不知道天下哪個男人能走運,娶到此等美人。”
花榮等的就是這話,當即起身道“我花家老小,仰仗兄長所救,若哥哥不嫌棄,我願將小妹嫁給兄長!不管為奴為婢,隻管伺候兄長!”
晁蓋愣了一下,忙道“今日乃是家宴,豈有讓兄弟嫁妹子的道理。吃飯吃飯,我都三十多歲了,你家妹子這麼小,不妥不妥。”
晁蓋一邊說,一邊望著花寶燕。
記得在原著中,宋江攻打青州,害死秦明一家老小。
結果宋江為了招攬秦明,二話不說,抬手就將花榮的妹子嫁給秦明!
至於那花家妹子是否答應,完全沒有過問過,至於花家小妹過得幸福,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過。
此時此刻,這樣的女子出現在自己麵前,晁蓋頗有些恍惚之感。
晁蓋在看花寶燕,這花寶燕也在偷偷看晁蓋。
花寶燕心情複雜至極,本以為是個老男人,可是見到第一麵,卻是威嚴而有氣勢,尤其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這男人相貌,說不上好看,卻是非常耐看,越看越覺得英武而豪邁。
給人的感覺,非常有安全感,仿若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人嘛,第一印象都是看臉的!
尤其是花寶燕這種少女,更是仰慕英雄的年齡,此刻越看越是臉紅,心臟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猶如一隻小鹿在亂撞,讓她呼吸都覺得有些急促。
花榮舔了舔嘴唇,道“妹子,過來拜見兄長!”
花寶燕低眉順眼地,踩著小碎步上前“奴花寶燕,拜見伯伯!多謝伯伯救命之恩。”
這小娘子說話聲音嬌滴滴,落在耳中,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格外的悅耳。
這哪裡是說話,簡直是在耳朵裡麵唱歌。
晁蓋點點頭,指著桌子上的菜肴“花娘子,你這些菜做得甚好,你哥哥有口福,我今天也沾了便宜。”
花寶燕先是一愣,繼而心中歡喜,她本以為這位寨主是一個高高在上之人,沒想到平易近人,說話也很溫柔,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思,這會也緩和不少。
“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伯伯若是喜歡,以後常來便是,奴一定為伯伯做菜。”花寶燕低著頭,柔聲說道。
一旁的花榮,一直繃著神,生怕妹子說出氣話來。
等到小妹大大方方說出這等話,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哈哈哈哈!”晁蓋輕笑一聲道,“花榮兄弟,你有一個好妹妹啊,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想必花家平日家風甚嚴。”
花榮一番客套“今日有兄長來,乃是蓬蓽生輝。”
晁蓋道“花小娘,今日沒有外人,便一起坐著吃吧。”
花寶燕道“多謝伯伯厚愛,隻是後廚還一鍋湯,你們還是吃著。”
晁蓋也不勉強,想了想,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
“之前幾日,讓孫二娘準備的一些小禮物,給小娘把玩一二。”晁蓋先是這麼一說。
花寶燕急忙道“奔波周折,勞煩伯伯費心,也多謝劉頭領!”
劉黑子隻管著笑著擺手,也不說話。
“我過來得急,這是一枚東海珍珠,頗為稀有,也是之前繳獲所得。我看小娘唇紅齒白,明眸善睞,這珍珠最是適合小娘。”晁蓋站起身,將小盒子緩緩打開,裡麵用絲綢包裹,當中有個凹陷,正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珍珠!
花榮大驚,趕忙道“此物太過貴重,實在受之有愧。”
“美人當有所贈,既然喊我一聲伯伯,便是我的心意!花榮兄弟,莫要推辭!”晁蓋站起身,徑直走到花寶燕身邊,將此物塞到她的手中。
原本晁蓋一直坐著,花寶燕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這會見他站起身,才意識到他身材魁梧,高大非常!
等到走近時候,猶如一座小山,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不單如此,一股奇妙而好聞的氣味,直接鑽入她的鼻腔。
花寶燕渾身一顫,竟感覺下身莫名一陣發熱,這是她以前從未出現過的。
這是什麼氣味?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耳畔傳來兄長的聲音“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謝謝晁蓋哥哥!”
花寶燕朝著哥哥吐了吐舌頭,這才調皮地道“多謝伯伯!我會好好收著的。”
“嗯!不要拘謹!”
這丫頭猛地吐舌頭,瞧著可愛極了。
花寶燕說完這話,將盒子一收,便跑去小廚房。
劉黑子早就拆了酒,三個人推杯至盞,這場酒一直喝到午夜,晁蓋這才搖搖晃晃起身,在劉黑子護送下,離開花家。
花榮麵孔漲紅,也起身在門口送行。
等將兄長他們送遠,一直望不見身影。
花榮再也熬不住,抱住一棵百年老樹,哇哇狂吐。
“哥哥,你沒事吧?”一旁花寶燕擔心走來。
“沒事,沒事,吐出來就好了。唉呀娘,我自詡酒量不錯,可是碰到晁蓋哥哥,那正是自愧不如!還有那個劉黑子,簡直就是一個酒桶,以後有他在,我覺得不跟他拚酒了。”花榮說完這話,又哇哇一陣吐。
“我去弄點醒酒湯吧!看你這樣子,實在嚇人,還好父親他們在另一棟樓住著。”花寶燕擔心說道。
“沒事,我就是喝得急了,再說又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喝這個酒,完全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花榮還在給自己找理由解釋,好像喝醉了不是他的問題,而是自己大意了沒有閃。
花寶燕哼了一聲“你先躺著,我收拾收拾。”
花榮隻好點點頭,眼角餘光瞅著妹子離開,大腦也是一陣清醒一陣迷糊。
隻是剛想要離開,腹中又是一陣翻騰,哇哇又吐了一陣。
過了半晌,花榮還抱著這棵大樹,好像要結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花榮才好了一些,搖搖晃晃,回了屋子躺下。
廳堂早就收拾妥當,王媽在洗碗,沒一會,隻見花寶燕端著醒酒湯來。
花榮喝了之後,人才舒服一些,隻是胃部還是有些翻騰。
隻是妹妹站在屋子中,不見有走的跡象。
花榮強撐身子“還有事?”
花寶燕登時沒好氣地道“你這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什麼意思?”花榮摸了摸腦袋,坐直身子。
“現在你都把我推出去了!總要有一個交代吧!若是那晁寨主不娶我,我以後臉往哪裡放?”花寶燕生氣地說道,“你偏生這麼著急,弄得你妹妹很是愁嫁似的。”
花榮回過味來“我明白你的意思,兄長推辭,並不是不想。隻是今日不適合談這個,回頭我還會去找他的。再說了,兄長尚未娶親,卻給你送這麼東西,我想不是偶然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花寶燕回過神來,是啊,縱然是上門,也不需要送這麼多禮物啊。
“你好好休息吧!下午的時候,我都想明白了。哥哥不管做什麼決定,哪怕讓我嫁給晁蓋伯伯,我也會答應的!”花寶燕緩緩說道,“下午是我太任性了,沒有想到兄長身上的擔子!
咱們一家再也不是官了,這一大家子,往後隻能依靠梁山,我看山中頭領甚多,如何讓我們花家出頭,哥哥還要操持很多,我也想幫哥哥分擔。”
花榮一聽這話,眼淚奪眶而出,隻差哭出來“世道艱難,奸人甚多,世道如今,諸多事情,豈能儘如人意?可是我不後悔,那劉高算個什麼狗東西?一介鼠輩而已,可是朝堂中這樣的人太多了,整個國家,遲早會被這些人給弄得分崩離析。”
花寶燕道“我是個女人,不懂這些大道理。反正想著幫你分擔一些。”
“你若是不喜歡,我也不會逼你的!”花榮認真說道。
花寶燕道“我看晁蓋伯伯沉穩而內斂,我隻能說不討厭,其他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全憑兄長做主!”
花榮一下子回過神,看來這個妹子是看中了晁蓋哥哥啊!
這樣也好,省得他操心了。
“咱們家到這個地步,哥哥想著的不僅是家族,還有你的未來。晁蓋哥哥是做大事的人,往後裂土封王,那都是有可能的。你嫁過去,說不定會極為有福!”花榮想了想,斟酌著說道。
“我沒有想過那麼長遠,隻想著家人能夠安穩過日子。其他的若能做一些喜歡的事,那我就滿足了。”
花榮沉默一陣“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花寶燕點點頭,轉身回到屋子。
屋子中燈火通明,一側放著竹籃子,她先是走過去,趁著燈火,輕輕扒開。
裡麵的東西,碼放得整整齊齊。
花寶燕下意識用手撫摸,腦海中卻是晁蓋伯伯的模樣。
鬼使神差的,花寶燕又從袖子中取出那個小盒子。
輕輕打開,小盒子中的珍珠,在光芒映照之下,晶瑩如玉,煞是好看。
花寶燕伸出手,輕輕撫摸,突然喃喃自語“梁山,晁蓋,天下!”
晁蓋回到家中,發現燈還亮著。
剛一進院子,紅豆便出來迎接。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等著呢?”
“白天睡過了,聽說老爺要吃酒,怕喝多了,我準備了醒酒湯。”
“好!”晁蓋一邊說,一邊摸著她的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