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見娘麵色不好:“爹說過,長得太好的,不可放在內院。”
女兒果然貼心!崔萬錦連忙稱:“是是是,確實說過。畢竟男女有彆嘛......”
傅氏眼神一凜,看著丈夫道:“這麼說,你知道她買護衛的事了?為何不跟我說?”
“怪不得爹,不過是前日的事,又放在外院,便沒有提。”崔禮禮假意歎息道:“娘若覺得不好,我們便將他退了吧。”
春華哪裡不懂姑娘的路數,猶豫又惋惜地道:“姑娘,若再退回去,拾葉恐怕就沒活路了。”
“再退?”傅氏抓住了字眼,盯著拾葉,隻覺得他就是一壇子禍水,得趕緊扔出門去,“這麼說,你還是個二主仆?”
“是,奴是。”拾葉跪在地上,額頭頂地。
“禮禮,你難道不知道——”
“娘,”崔禮禮拉著傅氏往屋內走,“我跟您說,是這麼回事......”
她舌燦蓮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將武館門前的事說了。
“您沒看見,武館的甲等學徒都不是他對手,可那主人要殺他,他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把脖子伸了過去。”
傅氏臉上一鬆,又回過頭去看拾葉。那身影和側臉,即使跪著也顯得孤高倔強。不由地心頭一軟,歎道:“竟是個這樣認死理的孩子,不過當了兩日的護衛,怎麼就不跑......”
崔禮禮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把玩著腰間的紅福袋:“女兒心想,長得如何倒在其次,這心性實在難能可貴,便作主買下來了。”
傅氏看著紅福袋微怔了片刻,覺得此言有幾分道理。人終歸是住在外院,不過是出門帶著,也並不會礙著什麼名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