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夫婦想要跟著進去答謝,卻被攔在外麵:“主人隻請崔姑娘一人進,二位請還在二號房喝杯茶。”
崔萬錦還要再說,被傅氏拉住。
從護衛和侍女的衣裳,可見這家“主人”絕非尋常權貴。連縣主府都隻能訂到望江樓的天字二號房,今日又是七夕,那這天字一號房中的貴人,隻能是那一個人了。
夫婦二人不敢走開,卻又不好一直站在門口。
正巧陸錚迎麵走來。
女兒在裡麵換衣服,他卻要進去,這如何使得?傅氏沒法不多想,一把攔住他,往遠處拽:“陸執筆,感謝您救了我女兒。”
陸錚笑道:“崔夫人不用擔心。天字一號房內有兩層,崔姑娘應該是在閣樓上換衣裳,在下進去不會撞見什麼的。”
畢竟人家剛救了禮禮,自己還小人之心,將人拉那麼遠,傅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崔萬錦抱拳道:“內人憂女心切,陸執筆海涵。”
“父母之心,陸某明白。”
陸錚拱拱手,剛一進屋,就聽見有人在嗔罵他:
“好你個陸錚,又躲到哪裡去偷女人了?”
陸錚廣袖一拋,斜靠在一張軟塌上,不以為然地笑道:“我想要女人,還需要偷?”
罵他的人,是個女子。
一張滿月銀盤臉,粉腮紅唇,秀眸惺忪,看不出年歲,卻看得出風情。她倚在貴妃椅上,白膩的手支撐腦袋,有些淺淺的醉意。
兩個極儒雅的白衣少年,不諂媚,也不附和。一筆一紙,安靜地跪椅邊在作畫。仿佛周邊的一切與他二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