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殺了劫匪?”
“副指揮使做事,我們怎可置喙?當時情況緊急,繡使暴露行蹤,劫匪要逃,殺他也無可厚非。”
“行跡已經暴露了,殺他又有何用?”陸錚筆不停歇,“誰拔的刀?”
“我。我將刀拔了出來,問她是如何知道我們在此處的。”
“後來副指揮使勸崔家娘子的話,你可還記得?”
“他說:既已定了縣主府,就踏實在家待嫁,莫要再亂闖。”
燈光愈來愈弱,豆大的火焰,如同韋不琛的神誌。他也是習武之人,功夫也不算太差,在這小屋中,竟如同瘦弱的書生一般毫無力氣。
“副指揮使如何知道她定了縣主府?”
“因為庚——”韋不琛立刻醒悟過來,“崔家娘子自己說的。”
陸錚恍若未聞,轉而詢問其他:“蔡勝遠等人可落網了?”
“不曾。”
吹吹墨跡,陸錚將卷宗合上,這才將門打開。
燭火一跳,屋內恢複了光明。
“陸執筆所寫,不給我畫押嗎?”韋不琛如大夢初醒,掌心大汗淋漓。
“卷宗僅聖人可讀。又不是衙門訊問,不需要畫押。”
“韋某如何知道你所書是否屬實?”
感受到了韋不琛的敵意,他也不奇怪。銀台司與繡衣直使一直就沒有和平相處過。這也是聖人樂於見到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