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想了想,答道:“賣去木速蠻。”
前世守寡的日子,她記憶猶新,但至少偶爾能出門看看,也不用頂著繡夫君名字的白布或者黑布。
木速蠻女子肯定比她難熬。
“你猜對了。”瑪德笑了起來,唇角的梨渦深了些,“陸二說,你一定能想到。果然。”
“生意應該很好。”崔禮禮老老實實地評價。
瑪德不住點頭:“玉的,每次從芮國買很多,都賣光。”
權貴之家的女人,更難熬。
崔禮禮想得到,愈發覺得瑪德和她娘當真不容易,竟敢做這樣的買賣。
彆人可能不懂,但在她眼裡,這母女做的是積德行善、紓解萬物之事。
“芮國竟有這麼多品種嗎?”
她不由地走到貨架前,這東西實在是沒見過,形不似,魂又不似,怎麼就能做出來?
這些東西,她不好用手拿。隻得彎著腰探著頭,想要研看個仔細。
誰料這貨架格子太低,她的額頭碰到了貨架,“乒鈴乓啷”地晃得貨架上的物件都在響。
瑪德笑得彎了腰:“你慢點,不著急,隨便拿。”
崔禮禮有些羞赧。
她不是心急。
真不是。
就是想看仔細一些。
揉揉額頭,為了緩解尷尬,隨手指了一個沒見過的帶著毛的鐵圈:“這個是什麼?”
“這個叫羊眼睛。”
瑪德湊在她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