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低聲問道:“我們被發現了,會怎樣?”
瑪德叫苦不迭,坐立難安地道:“不是我們,是我。你外族女子,可以進。我麻煩了。”
娘咧,這什麼都沒看見,還要惹出大麻煩。
“可以不吃嗎?就說有事,要走。”崔禮禮想著自己前世嫁人,酒席未開,就有幾人有事告辭,沈延特地去送。
瑪德覺得很有道理,總不能逼著她在這裡吃飯吧。她順著牆根站了起來,帶著崔禮禮弓著腰往外走。
那幾個婦人上前來說了幾句話,拉著不讓走。瑪德指指崔禮禮,那婦人才取了兩張巨大的樹葉,從桶裡舀了幾勺吃食放在樹葉上,塞進了瑪德和崔禮禮的手中。
瑪德點點頭,托著樹葉上的飯,示意自己出去吃。
婦人這才放過她二人。
穿上鞋,從大寺裡出來,瑪德才鬆了一口氣:“好險!我跟她說你好像流鼻血了,她才讓我們出來。”
“為何?”
“見血就是不詳。”
這也不祥,那也不祥。
都是彆人的錯就對了。
崔禮禮看看手中的樹葉,上麵一坨花花綠綠的米飯,湊過去聞了聞:“聞著倒是挺香的。吃起來不知道怎麼樣。”
話音未落,有幾個木速蠻的男子不由分說地就圍了上來,手中的綠葉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米飯濺得四散。
方才分發吃食的婦人衝到人群中,指著她二人,義憤填膺地嘰裡咕嚕了一陣。
瑪德擺擺手,耐心地解釋著。木速蠻男子根本不聽,抓著她的胳膊,看了一眼身上的名字,又狐疑地打量了她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