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攥著沾血的方巾,想了良久。
底耶散既然能在京城出現,那商賈雲集的樊城,自然也不會少。
隻是這個艾米爾看著並不像是吸食底耶散之人。
又或者他剛開始?
瑪德說艾米爾不在中原走動,可他中原話說得比瑪德還好。
烏紮裡也有些奇怪,她是艾米爾的姑姑,瑪德卻稱艾米爾為堂兄。
千頭萬緒,叫崔禮禮有些神傷。
要是拾葉在就好了。
“姑娘,您怎麼還在流鼻血?”仆婦見她,嚇得不輕。
崔禮禮一摸,一手鮮紅的血。
不對。
這肯定不對。
老爺夫人不在,崔宅裡隻有幾個留守的下人,一看到姑娘身體有恙,頓時都慌了神。仆婦慌慌忙忙地著人去請大夫,又不知道哪個大夫合適。姑娘又是未嫁之身,怎麼能隨意請人診脈。
崔禮禮用布壓著自己的鼻子,心中飛速地濾過所有可能。
前世,她活到三十五歲也不曾流過一次鼻血。
若說是北方乾燥所致,也不應該流血不止。
有一個念頭漸漸成型——中毒。
是誰下的毒?怎麼下的?
縣主府肯定想要自己長命百歲。宣平侯府嗎?還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