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騎著白馬,身姿英挺。
馬兒慢搖搖地來回踱著步子。
好幾個木速蠻人,騎著馬從四周圍了過來。
“崔姑娘為何不打一聲招呼,就疾馳而去啊?”他又問。
玉娘按住崔禮禮,掀開簾子出去:“公子,我家姑娘得了急症,必須要趕回京城尋良醫治病。耽誤不得。車上隻有姑娘和大夫,還請公子放行。”
艾米爾盯著車簾,如同獵鷹盯著自己的獵物:“我姑姑取藥回來說,碰到崔姑娘也去買藥,不知姑娘買到了嗎?”
崔禮禮咳嗽了兩聲,虛弱的聲音從車簾後傳來:“買到了一瓶。”
“一瓶哪夠呢?崔姑娘身體既然如此不適,不妨隨我回寒舍小住。我定為姑娘治好頑疾。”
崔禮禮掀開車簾,露出煞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輕輕喘息著:“艾米爾,你想要親手殺了我嗎?”
“崔姑娘,此話從何說起?”艾米爾笑得十分開懷。
“你給我下毒,想要我死得如同重病暴斃,你現在不放我走,又是為何?”
“自然是幫幫你,死得暢快一些。”艾米爾說得輕鬆,如同在討論一會去哪裡喝酒。
崔禮禮掀開車簾,扶著玉娘下了車。
她的身姿單薄,因失血而有些搖晃,但很快又穩住了。
“我下來了,請快一些吧。”她說得也很輕鬆,也如同在說她要與他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