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葉和春華不得入內。
崔禮禮一個人跟著繡使,從側門進了直使。
穿過長長的甬道,窗戶的雕花繁雜,投下的影子也是密密麻麻,張牙舞爪,不讓人舒暢。
終於到了一扇黑門之前,郭久站在那裡背著手,笑道:“崔姑娘的膽量可不一般。敢隻身進直使衙門的女子沒有幾個。”
崔禮禮盈盈一福:“都是禮禮的救命恩人,我又怎會畏懼。”
郭久擺擺手:“我可沒救你。”手指戳戳門,小聲道:“注意點,你的救命恩人今日不高興。”
“多謝郭大人。”
屋內,韋不琛端坐著看著公文,緋色繡衣和他的神情一樣,繃得緊緊的。
“韋大人。”崔禮禮試探著喚了一聲。
“有何事?”
“上次定縣一彆,禮禮十分記掛大人的貴體,不知大人可康複了?”
這話說得言不由衷。韋不琛目光從公文上收了回來,抬起眼皮看向崔禮禮,仿佛是要探究這句謊言背後的真實目的。
“聽說你樊城之事解決得極好。”還動了禁衛出麵將馬匹承擔下來。當真沒有讓繡使出麵作證。
“不過是照實說罷了。”崔禮禮不願深談,轉而又問,“大人的傷可大好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韋不琛又低頭看公文。
崔禮禮也不想自討沒趣,將燙金的紅請柬輕輕地放在案上,老老實實地後退了一步:“大人十五那日,可有約?”
韋不琛毫無表情地抬頭看向她,沒有說話。
崔禮禮指了指請柬:“中秋佳節,本就該吃吃喝喝。若無他事,大人可否賞光,到寒舍小聚,共賞秋月。”
大手拿起請柬,打開掃了一眼,啪地合上,又埋下頭:“出去!”
這是沒答應,還是答應了?崔禮禮有些吃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