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不琛立功晉升的消息,銀台司的人也聽說了。
陸錚讓臨竹給崔禮禮遞了小紙棍。
很快,崔禮禮回話,說請他去九春樓一敘。
門一推開,崔禮禮正拉著引泉說話,見他來了,又對引泉道:“你若願意,就告訴我。”
引泉點點頭,退了下去。
“你又在騙孩子玩。”陸錚斜斜地坐在桌邊。
“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崔禮禮給他倒了一杯茶,“那日你說了他,這幾日,在院子裡練功,一練就是七八個時辰。我想著讓拾葉教他些功夫。若可以,將來托你帶他進軍營。”
“你才十六,他不過比你小兩歲。”陸錚失笑道,執起茶杯,喝了一口,“拾葉練的是開門功夫。你若真舍得,不如現在就交給我。”
“什麼叫開門功夫?”
“就是不要命的功夫。護衛都是舍命救主的路數。自然不需要練太多自保的招式。”
崔禮禮不曾想到這一層:“交給你,我倒是放心。九春樓舞劍不舞劍的,不過是錦上添花之事,給他尋條出路,就是雪中送炭。”
陸錚沒想到她說自己放心,問道:“你為小倌,為爹娘,謀劃了這麼多,甚至替韋不琛出謀獻策,如今落得什麼下場?”
“你說韋不琛晉升之事?”崔禮禮釋然一笑,“原就是我欠他的,還給他,也挺好。”
畢竟前世沒有自己那一鬨,韋不琛早就抓了叛軍當上副指揮使。隻是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可這句話聽到陸錚心裡,卻不是這個味兒。
他的手指摩挲著茶盞,回想起前日她說的“就不許我想去彆人家”,不由地呼吸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