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笑道:“當了一個多月的從官了,怎麼還改不了口?”
林如柏垂下頭:“奴從不曾變過。”
“公主待你可好?”她捏捏如柏的胳膊,壯實了不少,看來,這個月沒少撐啊。
“還好,就是管得嚴一些,”如柏垂下頭,“管事嬤嬤說奴出門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公主府管得真嚴。
畢竟是麵首,放在尋常人家,就算是個侍妾、通房,自然是要受著約束、看人臉色的。
“你娘那事,可有眉目了?”
如柏的娘曾是司織局的繡女,因用了宮中廢布做繡品賣了換錢,被人查出來殺了頭。如柏一直想要為他娘親尋個清白,這才甘願進公主府做了麵首。
如柏搖搖頭,眼神有些哀傷:“奴進不了宮,也問過公主,公主說司織局換了好幾撥人,不好再尋。再說奴的娘親死了七八年了,誰還願意替一個繡女勞那個功夫?”
崔禮禮拍拍他的手:“你也莫要過於執著,有些事,可能就是命,躲不過。”
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如柏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奴聽公主說您被賜婚的事了。公主說陸二公子在替您想法子。”
“你替我謝謝公主,中秋那夜能替我說那麼一句話,這恩情,禮禮沒齒難忘。”說著,崔禮禮取出從點珍閣買來的灑金丸,“這東西原是備著給你做禮物的,可公主這恩情吧,你得替我表示一下......”
林如柏從暗門裡出來,心砰砰直跳。
手中的這一盒灑金丸,是什麼用處,東家跟他說得很明白。
東家說是感謝,其實,他明白,這是在助他承寵。
進公主府的這一個月,元陽公主對他並不是太熱情。府中麵首不少,各種花樣也玩得多。他也需要有一技之長,才能留住公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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