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帳香殘,嬌言共細喘。
二人在屋內呆了整整一日,叫了好幾次水,又傳了兩次飯。
直至第二日晌午,元陽躺在紅綃帳中,睡眼惺忪地撐著腦袋看如柏穿衣:“哎呀,怎麼還有香味,等你吃完這七十粒,豈不是要香消玉殞了?”
如柏知道那一句不過是調笑,若真獨寵七十日,他必成十幾個從官的眼中釘。
“奴還是要命的,”他垂下頭,又補了一句,“不想當藥渣。”
前半句話半真半假,可後半句話一出,意思又變了。
元陽笑得樂不可支,攏著被子下床,綢被拖曳在地,手指戳著他的心窩子:“好啊,究竟誰是藥渣?我看你受用得很,現在怎麼吃完了就想跑?”
兩人在屋裡玩笑了一陣,又倒在帳子底下,一陣紅浪翻湧。
不料有人急匆匆地敲起了門:“公主,公主。”
“何事?”元陽聲音一冷。
“長樂郡主剛剛離了府,奴打聽了一下,應該是朝奉國寺去了。”門外的人低聲說道。
那日中秋夜宴,扈如心主動出頭說話,她就開始懷疑,一直著人暗中盯著平王府。
縣馬病重,沈延娶妻衝喜的消息一傳開,終歸會有人坐不住的。
隻是奉國寺非皇親不得進,要想知道裡麵的情形,隻得她親自出馬了。
元陽眼眸微眯,春情已褪,卻仍拉著如柏的手:“林從官,許久不曾出城了吧?”
如柏不知她意,沒有搭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走吧,隨我去上上香。”
奉國寺是皇家百年寶刹。
寺廟門前停著長樂的車和隨從。如柏看隨從們都站在門口,他也畏縮不前:“公主,奴還是不進去為好。”
元陽卻執意拉著他進去:“我說你進得就進得。”
從官進奉國寺,沒有這樣的先例。
可她是元陽公主,彆說帶一個從官,就是將公主府裡的從官都帶上,奉國寺也說不出話來。豈是一個長樂郡主能比得上的?
元陽拉著他的手,跨過那寺廟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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