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不去九春樓的崔禮禮,聽說高慧兒最近在九春樓學字學得不錯,帶著春華特地去看了一眼。
後院的學堂本就是特地為高慧兒所設,高慧兒沒來時,小倌們都聚在一起說話。見崔禮禮來了,他們忙站起來行禮。
這幾個少年她還叫不上名字,隻知道是吳掌櫃新挑的那幾個。
“這幾日那貴人學字學得如何?”
小倌們你推推我,我搡搡你。最後才有一個人揶揄地笑道:“那位貴人,現在看誰都是她的相公。”
看誰都是相公?這是加重了吧?
用錯法子了?不應該呀。前世的高慧兒可是坐擁幾個麵首的人。
“一會兒她來了,東家看了就知道了。”
沒多久,有人來回話,說高慧兒從暗門來了,崔禮禮怕自己驚擾到她,連忙上了二樓。
高主事沒有來。高慧兒帶著貼身婢女梅間進了後院。天氣漸冷,她已穿上了厚厚的對襟小襖,又披了一件素色的披風,手裡拿著一個暖手爐子。
崔禮禮問吳掌櫃:“她怕冷,怎麼不進屋子?”
“我們也提過要進屋,貴人她不樂意,說冬練三九,就要在院子裡。”
這還沒入冬呢,她就這樣了,要真入冬下雪,她豈不是要凍成雪人?
高慧兒一進院子,幾個小倌笑得如冬日暖陽一般,對她行禮,邀請她同坐。
“高同窗,與我同坐吧。”
“高同窗,不如與我同坐?”
“彆理他們,昨日你就是與我同坐的,來,我位子都替你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