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前。
崔禮禮離開公主府之前,對元陽和瑪德發了邀請,說待梅花盛開時,她做東辦一場擷花宴。
元陽猶記得七夕在九春樓的那一頓酒喝得甚是暢快。一說擷花宴,又是小倌們采花,元陽分外高興,一口就答應下來。
崔禮禮帶著春華往回走,還沒進家門,就看見傅家的馬車。
“姑娘,外太老爺他們肯定氣壞了。”春華止步不前,“要不咱們先彆回去吧。”
公主生辰宴臨時換了地方,早上臨出門前,夫人遣人去跟傅家說,約在公主家門口等。言辭之間刻意含糊不清,三姑娘定是去宮門口候著了。
“怕什麼?去樊城前他們拒絕我娘,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崔禮禮從來不覺得自己欠傅家的。三姑娘嫁得好,定不會感激她,更不會提攜崔家,嫁得不好,還要埋怨是她的錯。她與傅郢的交易,也僅止於她替三姑娘結識韋不琛。
有些人隻適合交易,比如傅郢,有些人適合做朋友,比如陸錚。
“崔姑娘——”有人在叫她。
回過頭一看,是臨竹在拐角處施禮。
“臨竹,可是你家公子有什麼消息?”陸錚既然知道她今日會去赴宴,又給公主送了生辰禮,卻沒有將消息放在生辰禮中一起帶到公主府,想必是有些不方便彆人知曉的內容。
“崔姑娘,我家公子托奴給姑娘送來一份禮。”臨竹取出一個小盒子,黑漆漆的,沒什麼光澤。掂一掂倒很沉。
盒子裡有幾個青瓷和紅瓷的小瓶,和一封信。
她不由抬頭問:“這是他在南邊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