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久見韋不琛躊躇不前,便上前道:“大人,屬下帶著飛虎爪。”
京城城牆高有二十餘米,飛虎爪的繩子再長,也不可能夠著地。
韋不琛拿著飛虎爪,皺著眉看了看高高的城牆,決定試一試:“你在城內候著,有事我會給你消息。”
在城牆上尋了一個僻靜之處,將飛虎爪勾在箭道孔裡,抓著繩子縱身躍下,繩子懸在半空,他提著一口氣,跳了下去,堪堪落地,又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姿。
城牆上的衛兵聽見動靜,立刻拉滿了弓箭,對著城牆外的厲聲喝到:“誰在那裡?!”
郭久站在城牆上按住弓箭,舉著腰牌低聲道:“繡使辦案不得聲張,違者殺無赦。”
韋不琛漏夜往城郊走,馬車印記太多,分不清是誰家的。但既然是要殺人,必然不會走大道,他順著偏僻的小道往前尋,果然看到了馬車的痕跡,這馬車沉,車輪印深,顯然坐了不少人。
他越往前,心越沉,步履越快。追到一處樹林,馬車停了下來。
這裡四處都是大樹,樹林深處正好是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他飛身來到樹林中央的空地,隻見一個空蕩蕩的大坑,半截鋼刀刀柄和地上斑斑血跡。
有人救了她。
她還活著。
韋不琛鬆了一口氣,蹲下來他撿起刀柄,借著月光看那截斷之處,沒有兵器的砍痕,是手掌震斷的。
拾葉人不在京城,他也沒有這個功力。
那還能有誰?
腦子裡隻想到一個人。陸錚?他不是在泉州?
拾葉臨走之前,說過陸錚給崔禮禮寫了一封信,看似散亂的遊記裡,夾雜了一句話,說他這次出海,海輿圖派上了用場。
陸錚為何會有禁物?這禁物從何而來?有禁物卻沒有避諱她,隨意在信中提起,這種熟稔的隨意,讓韋不琛眼神一深。
又想起她出賣自己,收畫像、吃湯餅,為的是替陸錚換一個出海的機會。
他們之間,已經締結了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