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
繡使有監察百官皇親貴胄之權,可他韋不琛剛剛當上副指揮使,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毫無瓜葛的女子卷入是非之中。
韋不琛果然被堵得啞口無言。繡使即便可以直達天聽,卻絕不會輕易舉證一個侯爺買凶殺人。皇親貴胄,殺個人是極微不足道的事。
崔禮禮了然地笑著:“昨晚險遭不測,我已累極,就不留指揮使說話了。”
他原本準備了幾句話想問,被她這一堵,反而沒有了問的情緒,隻深深地看了她幾眼,拂袖而去。
崔禮禮在家休息了兩日,九春樓吳掌櫃遣人來說虞懷林到了。
一出家門,臨竹就跟了上來,進了九春樓,吳掌櫃打量了他一番。東家這次選的護衛不怎麼樣呢。個頭雖高,但模樣不行,論長相還得是拾葉。
臨竹是第一次進九春樓,被吳掌櫃盯得心裡直發毛,胳膊肘碰碰春華:“這掌櫃不會想要拉我當小倌吧?”
春華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你們公子也許可以。你,真的不行。”說罷,還舉著食指晃了兩晃,甩著辮子跟著上了樓。
臨竹被這一通擠兌,又想說自己行,又怕說自己行。揣著悶氣上二樓,正好樓道裡,幾個小倌在那裡說話,一看人家那臉,頓時明白春華說的“真不行”究竟是何意。
他不由地又替公子捏把汗。公子名聲雖差,可長得是極好的,走到哪裡都能收到一兜子的香巾荷包。然而再好看呢,公子隻有一個,這裡頭可是有五十個不同模樣的天天看著。
他要是崔姑娘,也選九春樓。
春華進了屋見他沒有跟過來,探出頭來:“你要不就在外候著吧。”
不行,屋裡好像還有一個,他得去替公子盯著。臨竹兩大步邁進了屋,一看那身影,頓時慶幸自己跟進來了。
這不就是那天在崔家門外淋雨候著的小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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