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才聽見了動靜,慌忙抵在門後,王管事指向裡屋,示意他躲進去,暫時彆出來。
陸錚和崔禮禮不約而同地去蓋住揭開瓦片的漏光之處,肩並肩地趴在屋簷,將身子壓得更低,貼在冰涼的青瓦上。
隻見有個身影慌慌張張地從西竄到東,又從東竄到西。
屋外的嘍囉們從四周聚了過來,又分散開再聚攏,將那個身影團團圍住,不得脫身。
有個嘍囉舉著火把將那身影照亮了。
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乞丐。
“狗娘養的小雜碎,”嘍囉抓著那小乞丐的衣襟,將他提至半空,“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活膩了!”
那小乞丐順勢低下頭,狠狠咬了嘍囉的手背一口。嘍囉吃痛,手一鬆,小乞丐掉下地來,撒腿就跑,卻被人抓住了頭發,一把揪住往後拖。
看著小乞丐被抓,崔禮禮總覺得與底耶散有關,便想讓陸錚救人。可他一直看著屋下的情形,沒有回頭。
崔禮禮發現陸錚比自己聰明多了。
他伸出一條腿就蓋住了漏光之處。而剛才情急之下,她傻乎乎地隻知道伸手去蓋。
其實也不能說她傻。
應該說傻人有傻福。
她的手雖然沒蓋住什麼,但正巧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又摸到了肉,熱乎的肉,沒摸過的堅實的肉。
隻可惜手太短,沒法四處遊走。她掐了一下,掌心底下的肌肉頓時僵如磐石。
陸錚不可思議地回過頭看看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
這時候還想著摸他?當真是色膽包天!
再說,他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