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琴?/P
那他在胡內官的外宅練了這幾日是做什麼呢?/P
舒欒遲疑著沒有放開懷中的琴。/P
胡內官有些急了,上前奪過琴,又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P
舒欒被推得邁了兩小步,麵前的珠簾是東海珍珠所穿,一顆一顆都泛著寒光。/P
活這麼久從未見過這麼多珍珠,他抬起手,碰了碰。還未來得及分辨那觸感,一隻手從官珠簾後麵探了出來,一把抓住舒欒的脈搏,往珠簾裡一拽。/P
是個年長的內官:“你幾世修來的福氣,才有機會進宮伺候太後。磨磨蹭蹭做什麼?”/P
太後?舒欒僵了僵。/P
市井裡都說她活不了多久了,年前還讓東家寂照庵去祈福。/P
那內官冰冷的手拽著他往屏風後麵走,越往裡走,那檀香味道越濃。/P
屏風後是一個巨大床榻,黑鴉鴉的紫檀雕著福壽雙全的花樣,掛著紫色的絲帳,床榻上躺著一個不能稱之為人的老婦。/P
行將就木,一把枯槁。/P
“太後,人帶來了。”內官笑著,又轉身踢了舒欒一腳,“還不跪下行禮?”/P
舒欒連忙垂下眼皮,哆嗦著磕了頭。/P
帶琴進來也沒什麼用,這樣的老婦,他真不知道奏什麼曲子。/P
內官見許太後動了動,連忙上前討好地扶著她直起身子,坐起來。又塞了一個靠枕墊著後背。/P
“抬起頭,讓太後瞧一瞧。”內官沉聲道。/P
舒欒緩緩抬起了下巴。/P
許太後眼皮子一闔算是覺得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