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問道:“什麼時候看到他的?”/P
“就剛才!我看到了!”阿秋說得信誓旦旦。/P
崔禮禮皺了皺眉,對拾葉道:“拾葉,你先出去。我與阿秋單獨喝一杯茶。”/P
阿秋眨眨眼,又問道:“怎麼還要喝茶?”/P
拾葉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掃她一眼,走出了茶水鋪子,抱著劍站在門外。/P
“阿秋,坐。”崔禮禮指了指一旁的條凳。/P
阿秋看看門外,隻得坐了下來。/P
“你心悅拾葉,我明白。”崔禮禮見她要反駁,又按住她的手,示意她聽自己說完,“然而這件事,不可撒謊。”/P
阿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沒撒謊。”/P
崔禮禮指了指她身上的繡袍:“你為了見拾葉,還專門換了這身好衣裳。隻是,白手男子莫非還等著你換衣裳不成?”/P
阿秋聞言紅了臉,耳根子也燒了起來。/P
想要死撐著說就是看到了。卻不好意思再騙下去。/P
上元節那日,也是穿的這件衣裳。崔禮禮不會在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吧?/P
一抬頭,正巧看見崔禮禮似乎聽見她心聲似地在點頭。/P
果然。/P
阿秋的臉有些熱,扭了扭身子,沒再說話。/P
她看向崔禮禮,哪怕頭上未戴首飾,崔禮禮的臉蛋仍舊美得張揚。再看這一身素服,袖口領口繡著的暗紋,都是阿秋從未見過的花樣。/P
不愁吃,不愁穿,長得美,身邊還有拾葉。/P
人和人的命怎麼就那麼不一樣。/P
阿秋垂下頭,看看身上皺皺巴巴的繡袍,覺得自己就是穿著漂亮衣裳的野猴子。/P
“阿秋,這段日子多謝你幫忙。拾葉在我身邊,不便離開,我們也不找那白手男子了。”/P
崔禮禮給她留了兩分餘地,又讓春華取了一袋碎銀子遞過去,意有所指地道:“你拿著錢做些小營生,應該不用再討飯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