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不琛緩緩說道:“這是繡使逼供的藥,讓犯人假死,聽真相,識人心。”/P
“如何?”他繼續問道,“聽到他們跟你說的話,有趣嗎?”/P
真相和人心,是永遠不能直視的。/P
那是萬丈深淵。/P
宗順帝咬牙切齒地想,原來這一切是韋不琛一手策劃的!反賊!一家子反賊!/P
韋清陽就一身反骨,非要查偃建寺舊案!他韋不琛仍舊一身反骨!/P
不得好死!/P
韋不琛看著動彈不得的宗順帝,心底終於生出強烈的快意。/P
二十年了。他終於替父親報了仇。/P
蚍蜉終於撼動了這棵參天大樹。/P
“韋大人——”一道充滿笑意的聲音響起,“說好了一起來的,你倒搶先了一步。”/P
宗順帝認得這聲音,是陸錚!/P
竟然還有他!枉自己從小到大將他留在身邊,當皇子一般養著!/P
現在想來,留下曹斌殺他,分毫不為過!/P
陸錚抄著手,斜靠在立柱下,懶懶地笑著。/P
韋不琛看看門外。/P
陸二公子笑道:“放心,我讓人守著。不會有人進來。咱們要跟聖人好好說說家常。”/P
“她呢?”韋不琛問道。/P
陸二公子故作不知:“誰?”/P
“崔禮禮。”/P
“你是說惠安縣主啊?”陸二恍然大悟,“前日我就讓人接她出宮了。”/P
“她不想來看一眼?”韋不琛記得她每次做了“壞事”都要回來確認。/P
陸錚點了三柱清香,拜了拜棺材,才道:“我教過她,‘始作俑者’切忌回頭看。她的話,我替她說就是了。”/P
宗順帝在心底呐喊了千百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