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句,振聾發聵。
康弘新和王世傑雙手捂臉,低著頭,腦袋幾乎快要紮到褲襠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位副市長,一位政法委書記,兩位都名列市委常委之列,可現在,卻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真的是把人丟儘了啊,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可是,他們現在一個字都沒辦法反駁,因為他們做錯了!
身為黨員乾部,可以進入寺廟,可是,是不能燒香拜佛的,因為,你的信仰不是廟裡的漫天神佛,得是心裡的主義!
他們這麼做,是違背了初心,違背了黨紀!
“捂著臉乾什麼?現在知道丟人了嗎?早乾什麼去了?”安江看著兩個人的醜態,冷冷的向他們嗬斥道。
“安書記,有什麼事,咱們回去說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王世傑滿心的悲涼,語調顫抖的向安江祈求道。
他現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該約康弘新一起過來,不然的話,豈會遇到這種飛來橫禍?
可誰知道,他們這麼虔誠的求神拜佛,這滿天神佛非但沒有賜福給他們,反倒是降下來了安江這麼位煞星來收拾他們,這特麼去哪兒說理去啊?!
“回去說?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群眾的麵說的嗎?”安江聽到王世傑這話,冷冷嗬斥一聲,緊跟著,拿出手機,找出徐建立的號碼,撥通後,沉聲道:“徐書記,我是安江,是這樣的,我趁周末來相國寺拍攝采風,沒想到竟然碰上了康弘新、王世傑和莊海生這三位同誌,他們在這裡燒香拜佛,跪在蒲團上滿臉虔誠!這三位同誌現在已經被我抓了現行,摁在相國寺了,處在群眾的包圍中,請您過來一趟吧!”
“你說什麼?誰?!”徐建立這會正趁著去泉城參會,車上高速的間隙,靠在座椅上休息,聽到這話,腦袋嗡得一聲,攢起的睡意瞬間消散,猛地坐直了身體,沉聲道。
安江淡淡道:“康弘新和王世傑,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華都區區委書記莊海生,還涉及到了多名乾部從事迷信活動!徐書記,齊州市的黨建工作真得是要下大力氣好好的抓一抓了,乾部的信仰問題,必須要高度重視!”
徐建立聽著安江的話,腦袋嗡嗡狂響,咬牙切齒,心亂如麻,已經聽不進去安江的後半段話了。
他雖然之前就有所耳聞,康弘新、王世傑和莊海生這仨家夥有點兒迷信,喜歡搞求神拜佛的事情,可哪怕如此,他也沒想到,這仨人會聯袂去相國寺,去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低調點兒,謹慎點兒,竟然被安江給抓了個現行,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我現在正在去泉城的高速上,我在最近的高速路口下車掉頭回去!麻煩安副書記把相關人員帶回市委,等到我回去之後,一定嚴肅處理!”徐建立咬咬牙,沉聲道。
他知道,安江把人扣在相國寺,肯定會引起群眾的注意,現在是人均自媒體時代,手機一拍,視頻一發,那問題就嚴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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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須得先把人弄回市委才行!
“徐書記,抱歉,我暫時沒辦法帶人回市委。”安江語調淡然,拒絕的斬釘截鐵。
徐建立的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壓低了語調,沉聲道:“安江同誌,涉及到齊州市市委領導班子形象,請你從大局出發,注意政治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