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就在這時,安江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李響的號碼後,當即接通放到耳邊,沉聲道:“喂,情況怎麼樣?”
“安書記,王帥沒有撒謊,我們的確在他指認的橋墩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死亡原因是鈍器敲斷頸椎,與王帥所說的對得上。根據現場勘察,死者的性彆、身高、大致年齡等情況都跟羅勇輝對得上,法醫還在進一步提取證據,通過DNA檢測等方式來確定死者的真實身份!”李響立刻畢恭畢敬的向安江回答道。
“好,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同誌們辛苦了。”安江微微頷首,沉然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徐建立看到這一幕,當即向安江詢問道:“安江同誌,怎麼了?”
“徐書記,聯合調查組根據證人供述指認,在玉泉河廢棄老橋的橋墩內發現了一具男屍,疑似前高盧縣化肥廠黨委書記羅勇輝,目前具體身份還在進一步核實中。根據證人供述,羅勇輝之死,也是盛況策劃指揮實施的。”安江也沒隱瞞,沉聲道。
“羅勇輝?”徐建立眉頭微皺,疑惑道:“根據之前的材料,不是說這個人是去了海外嗎?怎麼又出現在了高盧縣?”
“是啊,他怎麼又回來了?”魏躍輝也是佯做一臉茫然道。
“根據供述,羅勇輝是在海外賭博輸光了錢財,偷渡走線回國,回來之後對人進行敲詐勒索,結果勒索不成,反被謀殺。”安江淡然道。
徐建立向安江道:“勒索什麼人?盛況嗎?”
“不清楚,調查組還在調查中。”安江聳了聳肩,看向魏躍輝笑道:“躍輝同誌,你對高盧縣的情況比我們熟悉,你覺得呢?”
“安書記您說笑了,我哪裡知道呢……”魏躍輝慌忙搖了搖頭。
安江笑了笑,道:“也是,躍輝同誌你要是知道,豈不是成了他們的保護傘,還是案件的參與者,看我這真是的,多此一問。”
魏躍輝乾笑連連。
安江卻也不搭理他,他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說給魏躍輝,而是說給徐建立聽的,想要讓徐建立這家夥明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保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什麼德行。
如果徐建立不攙和一腳進行攔阻的話,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很多。
徐建立臉色陰沉,掃了魏躍輝一眼,眼底的陰霾濃地幾乎快要化作實質。
他不是傻子,焉能聽不出來安江這番話語裡麵那種濃濃的暗示之意,甚至,安江這都不是暗示了,幾乎是在明擺著告訴他,羅勇輝回來就是敲詐勒索魏躍輝的,把魏躍輝給逼急了,然後就授意盛況殺害了羅勇輝。
這一刻,徐建立的心裡沉甸甸的。
雖然魏躍輝沒有親手殺人,手上沒有沾染血腥,可是,無論是楚天闊也好,還是羅勇輝也罷,這兩個人的死亡,都跟魏躍輝有著脫不開的乾係,一個是因為魏躍輝追求的政績而死,一個是因為魏躍輝不願接受威脅而死。
盛況是一把刀,而魏躍輝才是拿刀的那隻手。
徐建立遲疑了,猶豫了,他無法確定,他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維護魏躍輝,到底是對是錯,這都不是不是底線錯誤了,這是原則性的錯誤。
這些人,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