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像漏了一樣,雨下不止,汛情越來越嚴峻。
連續暴雨導致齊魯省水庫水位上漲,超限水庫與日俱增,無數水庫發布超限水位提醒,同時提出了泄洪保證水庫安全的要求。
尤其是齊州,更是成為了暴雨受災區域最嚴重的地區,七日平均降水量高達116.8毫米,累計降水量達299.1毫米,較曆年同期增長99.7,近乎翻倍,降雨量之大,曆年罕見,尤其是齊州市白龜河流域上遊的黑虎山水庫、流水崖水庫、長源水庫入庫流量遠超出庫流量,甚至出現了漏水、管湧情況,告警通知、疏散通知一條接著一條,不斷的發布。
甚至就連齊州市區,積水都到了膝蓋深的地步,個彆積水區域已經到了齊腰深的程度,城市公共交通到了近乎要完全停擺的程度。
齊州市市委市政府成立了防汛領導小組,徐建立擔任組長,安江擔任副組長。
這個節骨眼上,安江已經懶得再去理會沙金瑞的事情,全身心都撲在了防洪抗汛的工作上,他知道,如果處置不好,那就是成千上萬個家庭將要遭受滅頂之災。
“基層縣區鄉鎮上報的數據,必須要真實可靠,不打折扣,對於弄虛作假、隱瞞真實數據的行為,要堅決說不,發現一個,嚴肅處理一個,不打折扣,雙開!”
防汛工作會議上,安江一巴掌拍在了會議桌上,環視四周,沉聲道。
他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數據是判定防汛下一步工作開展的重要依據,一旦因為錯誤數據做出錯誤判斷,那麼就有可能導致出現一地化作水鄉澤國的可能。
天災不可怕,可怕的是**!
亂世用重典,在這個緊要關頭,必須要動用鐵腕,拿出雷霆手段。
“還有,我提議,市委領導全部前往各個受災嚴重的區縣鄉鎮,一線指導防汛抗洪工作,針對性的抽查調研,防止虛報汛情的情況!”緊跟著,安江沉聲道。
市水利局局長趙旭急忙道:“安書記,雨勢太猛,交通情況不佳,如果去調研的話,恐怕會非常辛苦。”
“趙旭同誌,你這種態度最是要不得!”安江冷冷掃了趙旭一眼,心頭無名火起,冷冰冰道:“辛苦算得了什麼?老百姓的家園被毀,我們這些父母官還坐在辦公室裡,成什麼樣子?如果對一線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如何去跟上級部門尋求更加具體的支持和幫助?現在隻是天災,但是,不要將其釀成**!我個人願意前往受災最嚴重的西陵縣指導工作!”
西陵縣這次的受災情況最重,尤其是竹園鄉和孫家集鄉的情況更嚴重,由於齊州市的兩座超大型水庫坐落在這兩處鄉鎮,導致當地就像是守著兩顆定時炸彈,當地老百姓就像是睡在炸藥包上。
廖玉容和黃芸感慨萬千的看著安江,安江的個人魅力就在於此處,千難萬險,他總是全無畏懼,要悍然無懼的衝鋒在第一線,你可以說他是膽大包天,但是,這樣的行動,也會給人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安江身上的一.把手色彩和風範,要比真正的一.把手徐建立更濃,尤其是那種一.把手必須的剛性,更是甩開幾條街。
“就按照安江同誌說的來,接下來,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一人分包一縣,督導防汛防洪工作!”徐建立沉默少許後,沉然拍板,做出決定。
他雖然跟安江不對付,可此時此刻,也必須承認,安江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