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體征還算穩定,但是暫時還沒蘇醒,血栓壓迫住了神經。”梅旖旎搖搖頭,低聲一句後,道“外公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但願如此。”安江輕歎著點點頭,但心中卻是頗有些緊張。
賀老爺子年事已高,動這麼大的手術,還是在頭部,風險可想而知。
而且,哪怕是手術很成功,隻怕也要大傷元氣。
緊跟著,安江看著梅旖旎,感激道“旖旎,謝謝你。”
如果不是梅旖旎及時發現,賀老爺子一直昏迷不醒,天知道萬一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會發生什麼,後果簡直無法想象,也許,他彆說是坐飛機,就算是坐火箭回來也會晚一步。
“外公他老人家很疼我,照顧他是我這個晚輩應該做的。”梅旖旎溫柔的搖了搖頭,輕輕捏住了安江的手,眼底洋溢著幸福。
賀老爺子待她如親孫女一般疼惜,而且若無老爺子的點頭認可,她也沒有辦法進入賀家,所以,對賀老爺子,她是既抱著尊重又抱著感激。
更不必說,安江如今遠在齊魯,她覺得作為安江的女人,有責任也有義務去替他在老人麵前儘一份做晚輩的孝心。
安江輕輕握緊了梅旖旎的手,心中感慨無儘。
他身邊的這些女孩子,每一個待他當真都是沒說的,人生在世,能有這樣的紅顏環繞,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緩緩駛入醫院,來到了後麵的住院部大樓前。
賀寶瀾已經接到電話等在電梯口,看到安江後,眼淚止不住的就淌了下來,快步上前,用力抱緊了的安江,落了幾顆淚後,帶著他們疾步匆匆的朝病房走去。
哪怕賀寶平的那張臉就是通行證,但穿著便裝站在病房門口的幾名警衛人員還是檢查了安江和梅旖旎的證件,然後才進行放行,而且安江還敏銳注意到,旁邊還有幾名穿著便裝的人也是將目光投來此處,那銳利的目光,一看就不是常人。
安江走進病房時,賀思建正在同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低聲交流著什麼,聽到進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安江後,微微頷首,抬起手指了指裡間,便繼續跟醫生交談。
安江見狀,便疾步匆匆的向著裡間走去。
病床上的賀老爺子雙眼緊閉,仿若是睡著了一樣。
安江輕輕握住了老人家的手,可也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再看看老人比起他從黨校去琅琊時,又多見幾分滄桑的麵龐,讓安江不由得心中酸楚,淚水淌落了下來。
梅旖旎看著安江的樣子,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捏著,傳遞著溫暖。
“醫生剛剛說了,老爺子手術成功的幾率還是比較高的,醫生嗎,尤其是麵對老人家這樣的病人,總是會格外的謹慎一些,把風險說的高點兒。”而在這時,賀思建走了進來,看著傷心不已的安江溫聲勸慰幾句,然後道“醫生說老爺子現在身邊要安靜,出來吧。”
安江抹了把眼淚,點點頭,走出了裡間。
陪著賀思建說了會兒話後
,賀寶平也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看到賀寶平,安江都愣住了,幾乎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