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衝破命運的隕石,即將在臨襄市郊外降臨。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麵對天劫,至少也是諸事不宜……甚至可能是百難臨頭的這一天——
去尋找一個最強的對手。
這等膽氣,讓耶穌有些害怕。
他看向藍彧:
“你不害怕嗎?現在粟業跑了,劫難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麵對僅用一根手指就能打敗自己的人,藍彧當然是害怕的。
但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要害怕也得頂上去。
耶穌記得藍彧,他對這個人印象很深。
伐魔之戰裡,一個天人境的家夥,敢衝進浩劫境戰場,試圖抵擋盤古的攻擊。
卻也因此,讓那個孤獨無比的魔,有了對抗盤古的勇氣。
藍彧似乎感覺到,耶穌的情緒很複雜。
“劫難不會消失,隻會轉移麼……”
耶穌點點頭:
“我看出來了,今天是那個女魔頭的老公犯忌的日子。”
“我就說,今天怎麼忽然這麼順利,你們這些在逃通緝犯,一個個都被厄運鎖定。”
要抓到司馬懿這樣能夠篡改記憶的人很難。
周圍的人非但無法記住司馬懿,甚至還能因為司馬懿帶來的錯誤記憶,而擾亂舊曆者協會的判斷。
但就在今日,胡東風,司馬懿,簡一一等人,全部暴露了。
而天雷的出現,則說明了很多問題。
耶穌意識到,有人在渡劫。
按理來說,這是剿滅“亂黨”幫助盤古開辟新時代的機會。
這就是命運。
可當隕石降臨的那一刻……耶穌看到了另外一種命運。
他得承認,巨大的隕石撞開雷雲旋渦,將天空焚燒的一刻,非常美麗。
想到某個人,頂著天劫,卻要去擊殺這個世界最強的戰力之一,他就感到害怕。
原來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人。他們真的不怕死?
這個時候,藍彧說道:
“那很好……如果劫難轉移了,粟業就安全了,而替秦澤承受劫難,新的時代到來時,我便不是毫無貢獻的。”
藍彧說的很平靜。
可耶穌卻感覺這種平靜震耳欲聾。
他一直不相信英雄主義。
總覺得不管是龍夏,還是自由國,這些立國政策截然不同的大國,卻似乎都喜歡讓人們為了某種東西去死。
比如正義,比如理想。
但現實世界裡,真正這樣去做的人,除了收獲死亡本身,毫無意義。
隻是此時此刻,耶穌難免動容。
他知道,隕石不是來自奧丁。
奧丁死了。
他也知道,隕石撞擊的是濕婆。
“真是要命,我真的受不了你們這種人,我是神棍,我需要洗腦才能讓人為我去死。”
“可給你們洗腦的又是誰?”
藍彧沒有回答。
他隻覺得耶穌的話太多了,一個反派,話太多了要麼得死,要麼就是有了其他轉變。
耶穌說道:
“我需要思考一些東西,我也需要籌碼。既然你能為了秦澤去死,那麼想來,你對秦澤也很重要。”
耶穌的右手的食指再次被金光包圍,藍彧下意識舉刀——
但太慢了,作為五神裡,以體術為最強的耶穌,藍彧被壓縮到鬼神境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阻擋他。
一瞬間,藍彧身上出現了許多道傷口。
那手指如同連發的手槍一樣,將藍彧戳的千瘡百孔。
“死不了,但你清醒著不方便我做思考。”
藍彧昏死過去,耶穌扛起藍彧的身體,朝著舊曆者協會大樓走去。
……
……
臨襄市郊外。
殺手間的戰鬥,很少是體術,基本上都是靠槍。
所謂殺手,和英靈殿的人不同的地方,他們遵循一切以擊殺為主。
擊殺,未必需要戰鬥。
所以這場對決,月瞳與鷹眼,都在很遠的距離,柯爾根本無法找到這兩個人。
而殺手皇帝荷官,殺手皇帝金,也都擅長隱蔽。
所謂隱蔽,是基本功。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隱蔽,在毒液,玻璃人,鷹眼等人的輔助下。
施展三我無限的柯爾,三具分身——全部被製住。
日光仿佛有了形體,將柯爾的真我之身給鎖住。
荷官的厄運牌給柯爾的自我之身上了一係列buff,使其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至於本我之身,也被金的子彈打穿了膝蓋,喪失行動能力。
三我無限,隻要有一具身體還活著,另外兩具身體,即便陣亡,也會在短時間內複活。
這也是道家的三生萬物,三生無限。
但如果在這個短時間裡,三具本體全部陣亡——
則三我無限就會被破開。
正確做法,是讓三具身體之一,遠離戰場。
但是遠離不了。
劫難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當柯爾決定與殺手組織的半壁江山一戰的時候——
他就成為了秦澤百難六劫數裡的一個。
而厄運,讓荷官這個強運之人,牢牢鎖定了柯爾。
不久前的隕石,讓柯爾原本有逃跑的機會,可柯爾以為那是幻覺。
現在,他真的快死了。
“擊殺他吧……”月瞳說道。
“不對吧,月瞳,我們的目標是胡東風,隻要控製了胡東風,柯爾就是我們的傀儡。”說話的是殺手宗師·毒藥。
毒藥算是關鍵功臣,若非他的劇毒,柯爾不會如此容易就被打敗。
月瞳說道:
“殺了柯爾,不然你會後悔的。”
隕石越發靠近地麵,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月瞳很清楚一件事——柯爾是最強殺手。
方才槍林彈雨的交鋒,若非人數壓製,若非厄運帶來了指引——
柯爾的槍術,體術,都絕對是這群人裡最強的。
這個人如果不死,保不齊還有什麼變數。
作為柯爾的好友,立場不同的月瞳,此時能做的,就是讓好友死個痛快,這也是殺手的專業。
可所有人都被柯爾詭譎多變的能力所吸引。
其他人也紛紛讚同毒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