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謝傅詢問澹台文望,那晚為何要潛入內宅。
澹台文望告訴謝傅,他想去偷賣身契,隻有毀了這張賣身契,謝傅才能真正成為他的兄弟,成為他的家人。
謝傅在覺得澹台文望行為很可笑的同時,內心又很感動。
其實這張賣身契對於他來說,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他能感覺澹台鶴情並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奴仆看待。
至少當她的奴仆,還能聽到那一句——小姐疼你。
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謝傅乾脆突然停下,突然就想起師傅。
越想越深,直到無法控製自己的思念。
師傅,若我是孤魂,你便是人間……
謝傅拿了塊木炭在地上就畫了起來,筆下的女子一襲白衣宛如流雲,風姿唯美綽約。
枯枝作劍,劍指淩霄,格韻清冷有若謫落凡塵的仙子。
長及纖腰的秀麗長發披貼在柔美婀娜的脊背上,幾分溫柔,幾分風情。
雪白的頸上,鬢絲下半遮半掩的動人小耳,好看的仰月嘴兒!
謝傅全神貫注投入,獨畫到這嘴唇卻突然停了下來。
謝傅盯著這獨一無二的仰月嘴形,心頭怦怦直跳,突然用腳將這未完成的肖像畫給蹭掉。
然後坐在門檻上發呆。
“謝傅。”
小秋的聲音突然飄來,謝傅起身相迎:“小秋姐,那夜多謝你了。”
小秋盯著謝傅看,見他精神煥發,氣色紅潤的樣子,心中頓時有氣,我家小姐病的隻剩下一副軀殼,你倒好,一點事都沒有。
謝傅見小秋表情難看,問道:“小秋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小秋譏諷道:“害,得了相思病唄,茶不思飯不想的。”
謝傅聞言感覺好笑:“小秋姐也會得相思病,不知道哪個男子有此福氣,小秋姐告訴我,我好幫你對症下藥。”
小秋瞥了謝傅一眼,漫不經心道:“藥倒有現成的,就在眼前,不知某人肯不肯給我吃。”
謝傅一訝,“小秋姐彆拿我開玩笑了。”
小秋譏笑道:“你看你紅唇玉麵,劍眉星目,我怎麼就不能對你動心,隻怕連小姐見了都對你有三分傾心,唯一缺點就是不夠風流倜儻,整個死書呆子一個。”
謝傅嗬嗬一笑。
小秋沉聲道:“還有傻!”
謝傅一笑:“傻人也有傻福。”
“你還真說對了,傻人有傻福,跟我走吧。”小秋說著轉身。
謝傅卻停在原地:“小秋姐,去哪裡?”
“你上回不是說要看水綾褲,隻給你一個人看,到我房間去唄。”
謝傅一愣,“我沒有說過。”
小秋回頭,手戳謝傅胸口:“你心裡說過。”
謝傅啞然失笑:“豈有此理!”
“好了,不逗你了,孔管家弄了些安神的補品給小姐補補身子,我想那晚你嚇得不輕,就討了一些,好給你鎮鎮心魂。”
“不必了,小秋姐你自己補吧。”
小秋挺胸,叉腰,瞪目,“你這條煮不爛的豬皮,把我一片好心都給糟蹋了。”
謝傅忙道:“好好好,補補補。”
謝傅跟著小秋來到內宅門口,卻突然停下腳步。
小秋回頭道:“走啊。”
“小秋姐,這是內宅。”
“你又不是頭次來。”
小秋說著上前揪了謝傅一把,“進來吧,得到我的允許就不算擅闖。”
果不其然,有婢女見到謝傅,熱情的叫上一聲謝公子,並沒有絲毫詫異,上回嬰兒哭個不停,還特意請謝公子過來。
進了小秋房間,小秋將所謂補品端來,問道:“要先看小褲,還是先吃補品?”一邊說著還有意無意的抖動裙擺。
謝傅笑了笑,小秋姐,你想戲弄我,還嫩著點。
小秋又道:“男人要把心裡話大膽說出來,不然永遠沒機會。”
謝傅道:“小秋姐,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你了,你想陷害我,是不是?”
小秋聞言暗忖,這死書呆子警惕心挺強啊,嘴上冷道:“我對你這麼好,你竟敢懷疑我。”
謝傅立即抬手道:“我絕對不會懷疑小秋姐。”
小秋嘻嘻笑道:“這就對嘛,來,先把補品吃了。”
謝傅端起補品,嗅了一口,“這補品味道有點怪啊,都有什麼啊?”說著就要再嗅一口,仔細分辨。
小秋那容他看出端倪,上前掐開謝傅嘴巴,把一碗補品硬灌入謝傅嘴裡,心中暗暗得意,這回還整不死你。
閒聊著話,過沒一會兒,謝傅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小秋試探性的在謝傅耳邊低聲說道:“謝傅,看小褲了,看小褲了……”
見謝傅毫無反應,小秋嘎嘎一笑:“今晚你要不就是花好月圓,要不就是死路一條,沒彆的選擇了!”
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小秋離開房間,掩好房門,找到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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