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謝傅便睜眸醒來,側頭看向枕邊人,看著她紅撲撲的美麗臉兒,溫柔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又害你痛了。
這幾天沉浸武道之中,也忘了跟去明老先生報喜,再獲尋脈之法。
突然又想到什麼,匆匆下床來,這些日子沉浸武道,把給那些小學子上課的事也完全拋之腦後。
他這人素來守信,無疑有負好友所托,心裡也感覺對不起那些小學子們。
下了閣樓,夏兒竟在門口候著,見到謝傅下來,訝道:“謝公子,這麼早?”
謝傅應了一句:“夏兒姐,我先走了,小姐就由你照顧。”
夏兒上了閣樓,卻在門外候著,等待小姐自然醒來,不敢進屋驚擾,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謝傅匆匆趕到太平小塾,學堂裡卻傳來郎朗的讀書聲。
謝傅心中好奇,從窗戶望進去,卻見是明老先生在授課。
看著那年老卻依然筆直腰板的身影,謝傅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授業恩師元鏡先生。
時光也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年少時,他趴在學堂的窗戶邊,偷聽偷學……
謝傅如癡如醉,不知不覺一堂課結束,謝傅竟有意猶未儘的感覺。
明老走了出來,謝傅立即上前道:“這幾天都忘了來上課,竟勞先生抱病代課。”
明老哈哈一笑:“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如今我身體無恙,自然回來恪守本職。”說著問道:“看你滿臉紅光,看來好事成了。”
謝傅應了一句:“厚顏!”
明老一笑:“鶴情如果心甘情願,何來厚顏,她是你的福星,你日後需好好待她才是。”
謝傅應道:“那是當然。”
“走,到我小舍坐下再聊。”
這時陳清瀾走了進來,看見明老與謝傅有說有笑,完全有彆於對自己的冷漠拒之千裡,表情頓時一訝。
兩人也看到一身儒服的陳清瀾,明老立即收斂笑意,謝傅倒是客氣的打了聲招呼:“陳先生。”
陳清瀾微微點頭回意之後,看向明老,恭敬的叫了一聲“明老先生。”
明老點了點頭,這一次倒是客氣的回了一聲:“陳小娘子。”
雙方打了招呼,擦肩而過之後,明老表情頓時變得擔心起來。
回到明老小舍,謝傅看出明老神色有異,問道:“先生,怎麼了?”
“你可要小心陳清瀾。”
謝傅一訝:“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陳清瀾的道門地宗的人,她來太平小塾授課是彆有目的。”
謝傅訝道:“不會吧,我看她很有愛心,授課也很有責任,風雨無阻。”
明老哈哈一笑:“你當她跟你這麼閒嗎?”
這話說的謝傅臉上一紅,說的他好像是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明老卻道:“無心之舉才是真正有心,我才是我真正看中你的原因。”
兩人再次在竹亭坐下,謝傅反賓為主,親手泡茶,讓明老品味這不一樣的茶道。
“謝傅,你這人容易對彆人推心置腹,我把儒門一脈相傳的奧秘傳授與你,此事你切不可告知陳清瀾,我怕在你羽翼未豐之前,他會加害與你。”
謝傅點了點頭,問:“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明老道:“這儒門天脈之秘,武道中人知之卻也疑之,道門地宗將陳清瀾安插在我的身邊,顯然是想探清楚這天脈之秘,甚至想占之為己用,若是知道我已經將這一脈相傳的奧秘傳授給你,豈容你活下去,這也是我剛才擔心的原因。”
謝傅點頭,隻聽明老繼續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道門一分為三,天、地、玄三宗,各執一道。數百年來爭鬥不休,誰都想一統道門,佐證正道。可三方勢力又均衡相差不大,若是地宗能獲得儒門支持,天、玄兩宗自然難以抵抗。”
謝傅道:“竟是如此複雜。”
明老淡淡一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誰都想一統天下,唯我獨尊,自古如此。”
明老又跟謝傅說了一些道門的事。
因為涉及仇人之一道門天宗道尊端木慈,謝傅聽的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