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澹台鶴情以前不認識胡地全這個下人,自從知道胡地全和謝傅走到近,也就把胡地全當做謝傅的隨從,給了許多方便。
謝傅聞言立即下榻穿鞋,澹台鶴情見狀有些幽怨道:“還沒下完呢,你要去哪裡?”
謝傅應道:“這子先不要動,我明天再來收拾你。”
謝傅除了書齋才見到在外麵候著的胡地全。
胡地全苦笑道:“謝公子,現在要見你一麵可不容易啊。”說實話他心裡很羨慕謝傅,怎麼無聲無息就把小姐給……
謝傅直接問道:“可是有消息了?”
上次在縹緲峰沒采到地脂,謝傅深感遺憾,所以讓胡地全去打聽。
讓胡地全去辦這件事,另外一層意思是讓徐六也參與其中。
徐六現如今也算地頭蛇一個,消息靈通,加之徐六的手下也有一幫顧府銅丁可以調動。
畢竟人多好辦事。
果不其然,隻聽胡地全應道:“公子,真的有人拿地脂到周仁堂去賣。”
周仁堂?不就是上回見過周神醫的那間醫館。
謝傅喜道:“馬上過去,免得被人給搶走了。”
胡地全笑道:“公子不必擔心,這徐兄等人已經看守在同仁堂門口,隻準出不準進,沒人能跟公子搶。”
謝傅一笑,雖然有些霸道,倒也是種辦法,嘴上還是說了一句:“影響人家做生意倒是過意不去。”
兩人疾步趕往周仁堂,接近周仁堂的時候,卻看見門口進出正常,徐六等人不見所蹤。
胡地全訝道:“奇了,徐兄怎麼不見了。”
謝傅並不關心這些,隻想買下地脂,這味藥對澹台鶴情十分重要。
在進入周仁堂門口的時候和一位走出來的白衣公子擦肩而過。
謝傅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不由自主的扭頭一望。
卻不知道這位白衣公子也為何回頭一望。
兩人目光交彙,謝傅便看見一雙有若明珠仙露的眸子透出一道神采直射而來,竟讓他心頭不由自主蕩漾不定。
隻見這位年輕公子,身穿綾羅綢衫,雖是深秋卻手持折扇,渾身上下遮不住一股雍容華貴之氣。
臉上肌膚白皙,相貌俊美,雙眸黑白分明,神采奕奕,手中折扇,扇骨竟均是白玉質地,握住扇柄的手竟白潤的與白玉一般無疑,如同是一個整體。
雖是正常男兒身高,但微微隆起的胸前,分明就是女兒身。
既然看了人家,不管是男是女,謝傅禮貌的微微笑著點頭致意。
怎知這名白衣公子竟直接轉身走近兩步,用扇尖抵住謝傅下巴,讓他的頭微微抬起一些,戲謔笑道:“你長的這般俊俏,當我舞姬可好?”
謝傅一訝,這渾身散發出來的風流氣比起易兄竟絲毫不差。
而且他當了一輩子的男人,卻是頭一回被女著男裝的女子調戲,心中頓時怪異無比。
謝傅微微笑道:“抱歉,我舞跳得不好。”
“可以慢慢練嘛。”
白衣公子說,竟用白玉扇骨邊緣的角,輕輕刮著謝傅臉頰,撩起他的鬢發,最終落在他的耳朵處。
謝傅臉上一陣酥麻,心頭那縷靈魂兒一時間竟跟著這扇骨走。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害羞了。”
這放肆模樣如同在調戲小娘子一般。
謝傅抱拳之後,轉身進入周仁堂。
胡地全跟上,問道:“女的?”
謝傅一笑:“女的。”
胡地全驚訝道:“還有這種風流小女子,嘖嘖~~”
謝傅說了一句:“你少打那方麵的主意。”連一把折扇都是昂貴羊脂白玉都製,此人之來曆可不是一般富貴人跡。
謝傅看見周神醫也在,立即問道:“周神醫,我聽說有人賣地脂。”
旁邊一位穿寶藍綢衫的年輕人道:“你來晚了,已經賣了。”
謝傅一訝,“賣了?”
周一針道:“就是這位宋公子拿來的地脂,不過已經賣了。”
謝傅不關心是誰拿來的,對著這位宋公子問道:“宋公子,你還有地脂嗎?我也想買。”
宋公子露出苦笑:“這是家父珍藏的寶貝,血崩時能救命,就此一株,不過已經被剛才那位白衣公子買了去,倒也闊氣,我開價一千兩……”
謝傅還沒有等宋公子說完,轉身就要去追。
這時周一針卻把謝傅拉住,說道:“不用追了,那是張二小姐。”
旁邊的胡地全聞言一怔,全蘇州能這般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張二小姐,就隻有一人。
難怪把手在周仁堂門口,人見人趕的徐六等人一下子溜的無影無蹤。
胡地全回神見謝傅追了上去,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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