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著內衫半臂,常年藏於袖內的雙臂難得露了出來,這瑩瑩雪白的雙臂像波光粼粼的水兒,透著絲絲柔魅。
像蘭甯這樣的美人,就是一雙手臂就足夠勾魂動魄,謝傅隻覺在書中所讀到的那些雪臂、柔夷、皓腕、纖纖玉指,都太淺薄了,都不足以形容。
字眼無法形容,用他的心中的感覺來說,那就是一種極雅致、極清淨,煙雨般的溫柔水性,像水一般無形無聲繚繞著你的身心,讓你恨不得去一窺全貌,卻又不忍心打斷這眼中一瞥雪水柔意。
謝傅笑道:“你在誘惑我嗎?”
蘭甯紅紅的檀唇掛笑,應道:“是啊,我在誘惑你,不過看你似乎不為所動。”
謝傅道:“我定力比較好。”
“是嗎?還想看得更多嗎?你喜歡的地方。”
蘭甯說著把被子輕輕拉了下來,露出她最為驕傲的身段,“癩蛤蟆,想枕在天鵝的胸上入眠嗎?”
謝傅拿著雞湯的手抖了一下,隻覺她風情無限。
蘭甯又柔柔問:“想不想?”
“想。”
兩人目光交彙著,謝傅輕輕伏下身去。
這時蘭甯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掩嘴一笑道:“我隻是想看你為我癡迷的樣子,我又沒說我肯,你想乾什麼呀。”
這番小娘子的嬌婉之餘透著幾分憨態可掬,倒是讓謝傅適從許多。
蘭甯手指如絲縷輕輕刮過謝傅臉頰,“再多疼我一些,再多愛我一些,有賞。”
“彆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彆哪樣啊?”
“彆撩撥我,你知道你的身段能讓男人發狂。”
“是不是讓你很難受?”
“你說呢?”
“咯咯,讓你難受啊,那我毀了可好,那今後你就不難受了。”
“不準!”
“傅……傅……傅……跟你鬨著玩的,咯咯……我不逗你了,彆撓我了……癢”
……
謝傅走後,蘭甯閣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卻是苗媽媽。
沉浸在甜蜜愛情之中蘭甯看到苗媽媽,一訝之後,卻是表情陰沉起來,似不歡迎她。
蘭甯將娟兒支開之後,苗媽媽才開口問道:“蘭甯娘子,剛才哪個男人是誰?”
蘭甯淡淡道:“我的一個裙下之臣。”
苗媽媽沉聲道:“你的裙下之臣遍布整個蘇州,可這一個不一樣。”
蘭甯淡道:“如果你是來說這個的話,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苗媽媽一本正色道:“蘭甯娘子,彆忘了你的真實身份。”
蘭甯聞言嬌軀微微抖了一下,沉聲道:“我的身份就是蘭甯,沒有什麼真實身份。”
“聖女大人,你的身份尊貴無比,能當你的男人注定是舉世無雙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風流公子,如果你不想害了他,最好離他遠點。”
蘭甯聞言怒指苗媽媽,冷聲道:“老女人,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苗媽媽見蘭甯反應如此激烈,心中越感不妙,這個男人在蘭甯心中的地位不輕,臉上頓時嚴肅起來,朝蘭甯走近過去,竟在蘭甯麵前跪了下去。
蘭甯傲慢的轉過身去,置之不理。
苗媽媽誠懇道:“蘭甯娘子,你是我大秦景教的聖女,你的身份你的命運都注定與大秦景教緊密聯係在一起。”
蘭甯脊背微微顫抖:“我並不想當什麼聖女,我隻想當個普通人。”
苗媽媽繼續道:“就算你再不願意,你也永遠擺脫不了,你應該知道當年道釋儒三門圍攻大秦景教導致景教覆滅,這些年也一直在追殺我教教眾,誓要將大秦景教趕儘殺絕,連一般的教眾都不放過,試問如果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們豈會放過你。”
蘭甯應道:“我可以不當這個聖女。”
苗媽媽冷笑:“聖女大人,你想不當就不當嗎?所有人都知道當年老教主留下一句話【凡女成聖,無上珍寶。契合天地,複我光明。】”
“這一句話讓我們這些東躲西藏苟活著的教眾心存一絲複教希望,同時也是我們敵人心頭裡的一根刺,敵人追殺我教教眾也是為了除掉這根刺,好永解後顧之憂。”
“聖女大人,你身為老教主的骨肉,就算不在意我們這些以你為尊的教眾,也應該為父報仇啊。”
蘭甯輕輕顫道:“觀教使,你讓我應該怎麼做呢?”
苗媽媽聞言一喜,觀教使這個稱呼說明了她心中還是認同聖女這個身份,“屬下也是不知,隻能等待時機成熟。”
“等!每次你都是這句話。”
“聖女大人,你好好冷靜想一下,屬下先告退了。”
若非必要苗媽媽也不會特意來見蘭甯,蘭甯的身份需要保密,而她在保護蘭甯的同時也要和蘭甯保持距離,這樣就算敵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會追查到蘭甯身上。
聽見離開的腳步聲,蘭甯冷冷道:“觀教使,不準你傷害他,一絲一毫都不準!”
“屬下自然不敢違背聖女大人,不過屬下有必要提醒聖女大人,你的身體是景教珍寶,蘊含著光複景教的秘密,容不得凡夫俗子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