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無父無母,所以在看在小女孩的瞬間就好像看到自己,特彆是她那聲,“爹再見,娘再見”念到他心靈深處去。
“救……救……救……”
後麵的字卻再也說不出來。
“我再欠你一條命,下輩子還給你,這是利息!”
說著揮刀切斷自己五指。
魔醫拎了拎手上的小女孩,問道:“她又是你什麼人呢?”
謝傅應道:“非親非故。”
“算你狠!”
魔醫說著撿起地上的五根斷指,吹了口氣,沾在上麵的泥汙一下子被吹光。
緊接著又不知道從身上哪個地方拿出一根帶著銀絲的針,將謝傅斷指接上,唰唰唰,似縫衣服一般縫了起來。
動作快的謝傅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雙手,更彆說看清她的動作。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魔醫便將謝傅手指縫接上,簡直讓謝傅驚為天人,難以置信。
最後從身上灰袍撕了一條布,將謝傅五指並攏著包紮起來,淡淡道:“七天之內不要用力。”
她這麼做並非憐憫,而是願為非親非故的人做出犧牲的,可以不受這條規矩約束。
而且她還要終身為奴為撲。
當然她不會告訴他。
謝傅道:“前輩,你願意兩個都救?”
魔醫淡淡道:“你是頭一個,進來吧。”心中暗暗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你一般的人,我輸了。”
謝傅背著澹台鶴情進來屋子,剛進屋就聞到一股腐臭味,如魔醫身上一般,再看屋內四處臟兮兮的,似從來沒有打掃過。
魔醫指了一張床,說道:“把人先放上麵去。”
謝傅望去,隻見那張床上麵沾滿汙垢和血跡,有些血跡因為時日久長,已經呈現出深黑的顏色,簡直就是市集上擺放豬肉的木板。
謝傅嫌臟,便脫了自己的外衣,墊在那床上,然後再輕輕放澹台鶴情放上去。
魔醫待謝傅放下人,便朝他走了過去。
“魔醫前輩……”
謝傅剛轉身,話未說完,魔醫就在他麵前蹲下,動手把他的褲子脫掉,謝傅身下立即光溜溜。
這……
這個動作,這個姿勢,謝傅雖然沒有經曆過,可看的書多啊。
這仕女圖與行樂圖也看過不少,什麼戲蝶穿花,什麼靈犀射月,什麼舞燕歸巢,什麼傍花隨柳……他都過目過。
這個動作叫仙女摘桃。
“前輩啊,這以身相報的事是否容日後再說,眼下救人要緊。”
想來這鬼臉下定是張老嬤嬤的臉,看見我這英俊少年,想要老牛吃嫩草。
魔醫手上卻立即撫上謝傅的大腿,手指竟是輕滑溫潤,嘴上說道:“把你傷口處理了再說,要不然一會需要用到你,血卻流乾了。”
魔醫抹去血跡,皮開肉綻的地方立即迸出鮮血來,嘴上淡淡道:“沒想到紮的還挺深的。”
謝傅心中暗忖,你都要那我的命來換,我不紮的深一點能說動你嗎?
魔醫又展示她神乎其技的縫衣技巧,將謝傅大腿上的這道傷口縫合,然後又從身上道袍撕了一條臟兮兮的布條下來,包紮住傷口。
魔醫做完之後,站了起來,轉身朝內室走去,連撕了兩次的灰色道袍更加漏風,破爛間逸出的肌膚竟如凝脂一般光滑雪白。
謝傅愣了下神之後,反應過來,提上被脫到腳腕的褲子。
沒一會之後,魔醫又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三個拇指大的透明琉璃小瓶,行到謝傅跟前,也不打招呼就捉住他手。
謝傅隻感覺手指刺痛,就被什麼東西刺破。
魔醫將從謝傅手指尖滴出來的血收集在琉璃小瓶中,然後以此類推再從澹台鶴情和小女孩身上收集三人鮮血。
“等我半個時辰。”
魔醫撂下一句話就走進內室去。
謝傅剛在澹台鶴情身邊坐下,就聽見內室裡傳出動靜。
先是慢慢的咿呀咿呀,緊接著聲音節奏變得非常之快,快的幾乎無隙,成了呼呼聲響。
謝傅雖然好奇,但也覺得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妙。
這聲響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才消停下來。
魔醫也從內室走了出來,說道:“你的運氣還算不錯,小的血能用,你的血不能用。”
謝傅脫口問道:“為什麼我的血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