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一驚!
胡地全一驚!
張淩蘿也是一驚!
張意真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視這兩名賊子如無物。
張淩蘿卻駐足望向謝傅兩人,若是平時殺了也就殺了,可這會倒舍不得就這麼殺了,隻有讓他自儘才配的上他啊!
可她又不敢違抗姑姑的話。
胡地全想不到事情變化的如此之快,這是一會天上一會地獄啊,見張淩蘿駐足望來,隻覺還有一線生機,可憐巴巴的望去張淩蘿,希望張淩蘿能說些求情的話。
胡地全緊接著又望向謝傅,怎麼謝傅這會變啞巴了,被嚇傻了嗎?
張意真見張淩蘿沒有跟來,扭頭問道:“怎麼還不走?”
張淩蘿露出善良仁慈的模樣來,“姑姑,隨便殺人不好吧,要不先饒他們一命。”
這話從張淩蘿口中說出來十分諷刺,胡地全心頭的大石卻終於落下。
張意真冷聲道:“你是名門千金,他們潛入你的閨臥敗壞你的清白,豈能讓他們活命!”
謝傅苦笑,張意真這話說的到沒有什麼錯,隻是這樣就算敗壞清白,那群樂師豈不也要一並殺光。
張淩蘿哼的一聲,“姑姑說的極是,這般惡劣行徑自然不能輕饒,要不先殺一個以儆效尤,剩下一個慢慢折磨,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胡地全聞言心裡叫苦,殺的那個肯定是自己,為什麼自己就不長的英俊一點,為什麼每次倒黴的事都是先輪到他。
張淩蘿見張意真沒有應聲,輕輕詢問道:“姑姑,這樣好嗎?”
張意真卻淡淡道:“殺人不過頭點頭,又何必再折磨他。”
這話聽起來反倒是在為兩人著想一般。
張淩蘿撒嬌道:“姑姑,你就依我一回,蘿兒真的氣不過,不好好折磨他一番,心裡實在硌的慌。”
張意真沉聲道:“不行,殺了就是,你不要再跟我爭執了。”
胡地全這會真搞不清楚,誰是為他們好,誰又是想殺他們呢,蹭了蹭一聲不吭的謝傅,低聲道:“她們的話讓我暈頭轉向了,你是否開口說句話,幫她們理清一下,不能殺就是。”
謝傅笑了一笑。
胡地全不悅,你小子還笑的出來,雖然張淩蘿保你不保我,但是麵對這名貴夫人似乎也保不住你了。
張淩蘿見張意真回答的如此決絕,乾脆攤牌道:“姑姑,我跟你實說了吧,我還不想殺他。”
張意真聞言咦的一聲,顯然十分疑惑不解。
張淩蘿指著謝傅道:“姑姑,這個人很有趣,他會唱曲。”
張意真冷笑道:“胡說八道,男人又怎麼會唱曲。”
說著朝謝傅看去,隻是這麼一瞥,這雙眼睛卻似曾相識……
張意真目光凝視謝傅,隻覺越看越像,輕輕朝謝傅走了過去,心中隱隱激動的怦怦跳了起來。
謝傅卻不知為何低下頭,或是因為當日的不告而彆,或是此時此景被綁的樣子有點尷尬,又或許是並不想被她認出來。
胡地全很是疑惑,謝傅怎麼回事啊,怎麼像個害羞的小娘們,難道他就喜好熟娘這一種,想著朝貴夫人看去,嗯……這小子眼光還真不賴,成熟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張淩蘿見姑姑竟行走謝傅跟前去,心中好奇,怎麼回事,難道姑姑也對唱曲有興趣。
張意真行到謝傅跟前,見他低下頭去,沉聲道:“抬起頭來!”
謝傅不為所動,似乎醜的不敢見人!
張意真乾脆伸出手去托起謝傅下巴,讓他麵視自己。
張淩蘿見姑姑這個舉動,大為驚訝!
張意真終於看清這張臉,這張年輕的臉。
當時無錫爆發瘟疫,所以人都用布遮麵,雖然她從沒有看到李大人的真麵目,但她永遠不會忘記這雙眼睛!
她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他了!張意真心裡無比激動!他比自己現象中的要年輕很多,李大人竟如此年輕。
謝傅感覺張意真似乎要用眼神把他盯死,說實話他挺尷尬的,當初在無錫縣他是堂堂的縣令大人,眼下卻成了個階下囚。
“姑姑。”
很是訝異的張淩蘿輕輕喚了一聲,讓張意真回過神來,從謝傅身上收回目光,背過身去衣袖一揮,朗聲道:“所有人都出去。”
胡地全一頭霧水,奇了怪了,今天是怎麼了?不過聽這貴夫人的話,似乎撿回一條命了,謝傅真是神機妙算啊!
胡地全歡喜的走到謝傅身邊,“謝傅,我們走吧,夫人已經饒過我們了。”
以前叫姓李,現在姓謝,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張意真冷冷道:“他不能走!”
胡地全聞言急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