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蘇皂眸雖然閉著眼睛,卻知道是澹台鶴情走了進來,冷聲道:“你進來乾什麼,讓他進來。”
澹台鶴情無語了,到底我是女人還是他是女人,畢竟是救命恩人,耐著性子道:“這個他教不了你,得我來教你。”
蘇皂眸雖不情況,最終還是在澹台鶴情的指導下穿上裙裳,並穿上鞋襪。
澹台鶴情對著門口幽幽道:“傅,你可以進來了。”
謝傅走進來看見蘇皂眸一瞬間,頓時驚為天人,脫口道:“好美!”
或許是這種前後反差太過巨大了,所以謝傅的感覺才尤為強烈。
蘇皂眸閉著眼睛問道:“像個正常的女人嗎?”
謝傅由衷道:“千嬌百媚,美麗動人,比女人還要女人。”
蘇皂眸應道:“我隻是想像個正常的女人,不要美。”
謝傅啞然失笑,輕輕的拉了澹台鶴情的手,有表情示意著,你看,她所說的話是不是像個小孩子,你能與她計較嗎?
澹台鶴情倒是撲哧一笑,“她不喜歡我,我先走開了,剩下的交給你。”
謝傅問道:“你不擔心了。”
澹台鶴情低聲道:“我當然擔心了,擔心你被他給宰了。”
蘇皂眸雖然閉上眼睛,耳朵卻非常靈,說道:“無論他對我做什麼,我暫時都不會殺了他。”
澹台鶴情說道:“聽見沒有,好好把握機會吧。”
澹台鶴情走後,蘇皂眸問道:“她讓你把握什麼機會?”
謝傅笑道:“不必在意,女人都愛吃醋了。”
“吃醋是什麼?”
“吃醋就是你太美了,美的威脅到她了。”
“我美關她什麼事。”
謝傅不知道怎麼說,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說大人之間的事情,就算解釋個三天三夜,小孩子也未必懂。
蘇皂眸並不是白癡,她隻是一個人脫離世俗生活太久了,以至於她看上去有點單純,對於世俗的人情世故,倫理道德一竅不通。
當然單純並不代表可愛,沒有危險性,野獸夠單純的吧,但是野獸會吃人。
謝傅轉而問道:“衣服穿得怎麼樣?”
“很彆扭,胸口也勒的難受,為什麼要穿這樣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束縛住。”
“額……因為要遮羞,胸脯這個部位對於女人來說是比較秘密的部位,不能隨便讓男人看見,所以要穿上這樣的衣服保護好自己,也顯得更加端莊。”
一句之後,謝傅繼續道:“女人在這個社會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包括衣裝形象,包括言行舉止都要符合女人這樣的身份,不然會惹來彆人異樣的目光。”
蘇皂眸道:“管他們乾什麼?”
蘇皂眸這會倒顯現出返璞歸真來,當人長大了,最難做到就是返璞歸真,謝傅笑了笑:“前輩的母親會在意,前輩你可以不在意彆人的眼光,就當取悅你的母親吧。”
蘇皂眸道:“我懂了。”
謝傅看著她一頭清洗之後變得烏黑柔順的濕發,開口道:“正常的女人不能披頭散發,要不然就成了乞丐,我教你髻發,一會舉止上若有冒犯的地方,請前輩莫要責怪。”
蘇皂眸淡道:“你隨意。”
謝傅拿著澹台鶴情的玉梳為蘇皂眸梳發。
蘇皂眸很安靜,安靜的像個乖巧的小女孩,突然輕輕開口道:“我記起來了,小的時候我的母親會為我梳發,她說小姑娘要乾淨,不能披頭散發,太久了,所以我給忘記了。”
謝傅笑了笑,有些事情過去太久了,確實會忘記。
謝傅幫她髻了個比較簡單的垂鬢分肖髻,插上簪子。
青綠的裙裳,鵝黃的上衣透著幾分小女子的溫柔,端莊的發髻又不失清雅高潔。
謝傅滿意道:“你的母親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高興。”
蘇皂眸露出笑容:“真的嗎?”
謝傅道:“不過你這眼睛一直閉著也不是回事。”
蘇皂眸沒有出聲。
“有了,你等一會。”
謝傅說著走開,他曾在書籍中看到,西域某地的女子有戴麵紗的習慣,在那個地方,女子的眼睛是是美麗的源泉,所以每個女子都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又因為那地方常年風沙炎熱,女子便會戴上麵紗來保護自己的眼睛,她們會將麵紗做成半透明狀,鑲繡上一些好看的花紋。
戴在眼睛部位,既不影響視力,又能增添幾分神秘與柔媚的感覺。
現今世道民風開放,各種奇裝異服成為潮流,彆人都不敢穿的服飾,才是最搶眼,最時尚的服飾,玄澹齋的絲繡綾襪和冰綾褲就是一個例子。
戴上眼紗也算引入美麗潮流。
謝傅將自己的想法給澹台鶴情說了起來。
為了讓澹台鶴情更清晰一點,甚至他用炭塊在地上畫出圖案來。
現在就看澹台鶴情的針線功夫了。
澹台鶴情並沒有讓謝傅失望,她那雙靈巧的手做出的麵紗,幾乎與謝傅所畫的圖案一樣。
澹台鶴情看著這白色帶花紋的紗條,一時間有點走神,美麗的事物對女人總有莫名的吸引力,而女人對於美麗的事物比起男人有更加敏銳的觸覺。
謝傅道:“來,我幫你戴上看看。”
澹台鶴情戴上之後,像個小女孩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謝傅卻一直看著不說話。
澹台鶴情好奇道:“怎麼?不好看嗎?”說著就要解下。
謝傅舉手道:“慢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說呢,神秘、高貴,讓人有種想揭下眼紗一窺廬山真麵目的衝動,卻又讓人不想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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