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本來想說,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兩情相悅就可以,又覺得這話太過於複雜,真不知道蘇皂眸要問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來,乾脆直接應道:“是。”
剛才他真的十分不爽,自己在她眼中與其他男人沒有什麼不同,這讓他感覺與窯子裡接客的妓女又有什麼不同,反正隻要她母親開口,任何人都可以。
這個蘇嬸啊,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她,自己不是讓她循循誘導嗎?
蘇皂眸問:“怎樣才能讓你喜歡我?”
謝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根本無法回答,開口道:“坐下,我來跟你講一些故事,讓你好好明白什麼才是男女之情。”
謝傅從孔雀東南飛講到孟薑女哭長城。
從金屋藏嬌講到牛郎織女。
一邊講著還一邊分析人物的舉止和動機,每個人的情感需求與渴望。
其實任何愛情故事背後都夾雜著人倫道德。
蘇皂眸竟靜靜聽著,似乎有點入神。
謝傅停了下來,蘇皂眸竟道:“繼續,我想聽。”
謝傅卻道:“不講了,天快黑了。”
蘇皂眸回神,這才發現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謝傅道:“餓了嗎?我去準備晚膳。”
蘇皂眸道:“我不餓,你可以繼續講。”
謝傅沒好氣道:“可我餓了。”
謝傅忙碌一番,將飯菜端上桌。
蘇皂眸一動不動的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謝傅坐了下來,笑道:“隻是幾個家常菜。”
扒了幾口飯之後,見蘇皂眸坐在一動不動,就給她夾了點菜,“這是你的地方,客氣什麼?”
蘇皂眸安靜的吃飯,其實她一直都是個安靜不愛說話的人,隻不過以前是冷,此刻卻是靜。
謝傅邊吃邊搭話道:“蘇前輩,你那麼厲害,到底是什麼修為?”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什麼修為?”
“我就是不知道。”
“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很厲害,我有個建議,我想聘請你當我保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蘇皂眸直接道:“不要。”
謝傅笑道:“你可以考慮一下再回答。”
“我不用考慮,我不喜歡受人指使。”
“你放心,當我的保鏢,有很大的自由,就是我遇到危險和我的家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能出手保護我們的安危。”
蘇皂眸依然應道:“不要。”
“有什麼條件,你大可以提出來。”
蘇皂眸看向謝傅,“你跟我生孩子,我或許可以答應你。”
也就是你,把生孩子說的跟做買賣一樣,謝傅心中不悅,嚴格說是反感,便不再開口。
蘇皂眸道:“我會讓你很快樂,想不想試一試?”
謝傅聽起來竟有點誘惑的味道,看向蘇皂眸,她卻是一臉正經。
謝傅笑了笑,譏諷道:“世上竟有你如此單純的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放蕩,再說吧。”說著又為她夾菜。
蘇皂眸輕聲道:“你不討厭,你進入我的身體,我應該不會反感。”
謝傅道:“你不反感還不夠,你得舒服才行。”
蘇皂眸淡道:“你舒服就行,我保證。”
謝傅結束話題,“算了,等你開竅再說。”
把感情當做買賣,得多無恥的人才做的出來。
謝傅收拾碗筷之後,主動去燒熱水。
雖有討好的嫌疑,蘇皂眸對鶴情有救命之恩,卻是做什麼都不為過。
隔日,謝傅回到澹台府,澹台鶴情主動詢問,“蘇前輩那邊怎麼樣了?”
謝傅想招攬魔醫,澹台鶴情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謝傅一直耗著。
謝傅笑道:“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澹台鶴情略作思索,說道:“無欲無求,對什麼事都是冷漠,倒是個天性涼薄的人。”
謝傅道:“也不算是天性涼薄,隻是她一個人生活太久了,不知冷暖,不懂人情,其實她也有關心的事。”
澹台鶴情咦的一聲,顯得十分好奇,“她關心什麼事?”
謝傅笑道:“我正要跟你說,蘇前輩原來有個多年不見的母親,她十分在意她的母親,也是十分關心。”
澹台鶴情反應正常:“若連母親都不在意,那就真的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