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出謝傅有警惕之意,開口道:“公子不先出手,那我就先出手請教了。”
雖不至於感受到實質的威壓力,但是異於常人的敏銳讓謝傅立即感受危險逼近。
大漢突然出手,拳頭凝聚真氣朝謝傅胸膛轟來,一股氣勁將他周身籠罩。
謝傅身體受到壓迫,本能的要反抗。
不!是要逃跑。
入品之人對敵,未交手先鬥氣。
就如同身處狂濤駭浪之中,首先要站的穩,才能移動。
在絕對的差距麵前,弱小的一方根本毫無反抗之力,那些所謂的招數更是無稽之談。
與此同時,謝傅變得高於常人百倍的神敏體質,讓他的周身毛孔炁穴如同在修煉武道時一般,舒展吸納。
人立於天地,呼吸吐納為天地一物,要做的事納天地之鐘靈為我所用,化腐朽為神奇,神敏便是與天地的敏銳聯係。
因為身體的這個變化,謝傅瞬間在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那我是不是可以將對方這一刻散發出來的真氣納為己用呢?
在這一刻,他的周身豈不是天地鐘靈濃鬱到驚人的地步。
對!物極必反!濃鬱到正常人承受不了,能夠將正常人瞬間殺死,如同水雖柔,浩蕩成剛,攻堅者莫之能勝。
念頭一閃而過,朱權拳頭已至。
這是謝傅第一次單獨麵對武道高手,他真的想躲開,但是在對方氣勁牽製之下,他根本躲不開,就好像站著一動不動,硬生生承受對方這一拳。
就在謝傅要被拳頭轟成碎片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的謝傅的麵前,謝傅立感壓力頓消。
與此同時噗的一聲,如同兩個普通男人抵拳一般,出拳轟擊謝傅的朱權反而是連連後退幾步。
劫後餘生,謝傅顧不上定神,竟暗暗運行心法,如平時修習武道一般。
神敏能明顯感受到空氣中殘留彌漫的真氣氣息,這真氣氣息更是經過武道中人納天靈地氣匠化而成的先天真氣。
謝傅周身炁穴舒展到極致,貪婪的蠶食鯨吞著,滾滾入體納入體內的水脈之中。
他雖身負水脈,但水脈之中卻一直空蕩蕩的,此刻先天真氣入體,他身體的筋脈雖然承受不了,卻可以儲存在納之無窮的水脈。
謝傅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有種登上極樂的滿足。
儘管如此,謝傅還是吸的太慢了,空氣中彌漫的先天真氣一部分被謝傅吸入體內,納於水脈之中,一部分逐漸飄散,歸於天地。
水脈有點東西了。
如果我能將對方這一拳所攜帶的真氣之厲在一瞬間吸納,對方的拳頭豈不是跟普通人一樣,對我造成不了傷害。
從來沒有人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而謝傅卻是神敏、水脈兼備,這造就了他得天獨厚的條件。
一把清朗笑聲傳來:“出手就要奪人性命,竟有如此歹毒的奴仆。”
眾人聞聲朝笑聲傳來處望去,卻是一位白衣公子翩然而至,雖然已經寒冬,卻手持白玉折扇往身上輕輕扇風,說不出的風流瀟灑。
卻是女扮男裝的張淩蘿。
說真的,她穿男裝的樣子真的是俊如冠玉,絕世無雙,風流遠勝一般英俊男兒。
而在謝傅看來,她這番姿態與穿女裳時的清純如水是兩種極端的反差,真的是扮人是人,扮鬼是鬼。
年輕公子出聲道:“張小姐。”
看來認識張淩蘿。
出手替謝傅擋住那一拳的中年仆人退回到張淩蘿身上,跟另外一名中年仆人一起站在張淩蘿的身後。
這名中年仆人名叫阿狗,當日在大街之上傷謝傅的叫阿貓,兩人均是張淩蘿的奴仆。
除此之外張淩蘿的身側還跟著一名衣著華麗的黃衣公子,看來身份比阿貓阿狗要高一點。
年輕公子在叫了一聲張小姐之後,把目光落在黃衣公子身上,臉上隱有不悅。
黃衣公子喊了一聲:“兄長。”
謝傅這才注意到年輕公子與黃衣公子模樣長的竟有些相似。
張淩蘿卻沒有與年輕公子打招呼,看向謝傅說道:“我謝叔叔隻不過是練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你這卑賤的奴仆竟想害他性命,該死!”
謝叔叔三個字一出口,除謝傅外,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之色,最終目光落在謝傅身上,這謝叔叔叫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在疑惑中,張淩蘿對著謝傅笑道:“謝叔叔,淩蘿贈你的寶劍用的可還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