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煎“傅,如果我們相愛隻有這一夜這麼短,明天就一起死去,你怕不怕?”
“能跟你在一起,就是一刻也無怨無悔。”
“好,是你這個不聽話的逆徒自找的。”
“你要殺了我嗎?”
“是!那一天到來,我會親手殺了你。”
“什麼?”
端木慈卻沒有回答,走出山洞,清風迎麵拂來,端木慈卻感覺無比輕鬆愜意,隻感覺這天地氣息是多麼美好,讓人恨不得多呼吸幾口,好好的感受自己正生動的活著。
謝傅一個人在山洞內呆呆坐著,在夢中與現實中徘徊,也胡思亂想著,
突然寸篆發作,痛的死去活來。
熬過去之後,過來一個時辰,寸篆發作,這一回在身心雙重折磨摧殘之下,謝傅直接暈了過去。
迷糊中,謝傅感覺有一隻手正在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又似乎在撫摸著他的頭發。
這隻手很溫柔也很溫柔,謝傅渴望著捉去。
額的一聲,似乎是師傅的聲音,又是在做夢嗎?
謝傅雙手摸索著,似乎要更真實的感受到這份存在。
他夢見自己緊緊捉住她的手,是那麼的柔軟像柳枝兒一般,她卻似乎不生氣,還對他笑。
他在夢中感受著這真實一般的夢,他能到感受到端木慈的偉大無私……
啊的一聲。
謝傅驟然感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一場空。
他傷心極了,急壞了,他大喊:“師傅,為什麼不願意愛我,我那裡不好。”
“你很好。”
“師傅,愛我好麼,我不是個無恥的人,我隻是耍些小花招去接近你,如果沒有了你,我真的不想活了。”
“傅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謝傅雙手摸索著,卻空蕩蕩的,突然疼痛傳來。
謝傅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的,靜悄悄的,他已經從床上滾落地麵。
果然是在做夢。
“傅……
一隻溫柔的手卻捉住了她。
謝傅分不清真實與虛幻,緊緊捉住這隻手,然後就朝這隻手的主人抱去。
額的傳來一聲嬌呼,謝傅就將這隻手的主人撲倒,“慈慈……慈慈……”
他儘情的呼喚她的名字,親昵的呼喊她的名字。
啊的一聲輕呼,“你這個……卑鄙的逆徒。”
謝傅被用力推開,後背著地,旋即坐了起來,拍了自己臉龐幾下,讓自己清醒一些,朝前方望去。
淡淡的月色映入山洞,一道美麗的身影側對著自己,那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容眉目間泛著淡淡的柔情,紅撲撲的頰兒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動人韻味。
“慈慈。”
“不準這麼叫我。”
“慈慈。”
“你要臉不要臉。”
“慈慈。”
“你再這麼叫,我走了。”
“彆走彆走,我不這麼叫。”
“慈兒,這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你叫我什麼!”
謝傅柔聲道:“慈兒~”
端木慈這一回沒有再嗬斥,其實她心中很願意傅這麼叫她,在很久很久以前,能這麼叫她的,隻有她的師傅。
現在她願意傅也有這份權利。
安靜中,謝傅又柔聲叫了一聲:“慈兒。”
端木慈有點不好意思,嗔了他一眼:“你還不如叫慈慈。”
謝傅驚喜道:“端木慈師傅,你竟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太驚訝了,以至於他用上習慣的稱呼。
……
山洞前,月色下,
端木慈坐在謝傅的膝上,被他從背後緊緊摟著,兩人緊緊的吹著山風,看著月色。
靜靜的感受這份來之不易的相愛。
謝傅感受著這個曾經叫做師傅的女子就在他的懷中,他日思夜想,隻敢在夢中偷想。
而端木慈也感受著自己切切實實是被他抱著了。
兩人都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謝傅突然緊緊在捉住她的手,似乎生怕她溜走一般,在她的鬢發輕輕的親了一下:“慈慈,我愛你。”
能在她耳畔儘情的說出來的感覺真好。
端木慈從他手上的力道似乎感受到他依然忐忑,輕聲應道:“我也……愛你。”
這種話對她來說依然很生疏,儘管她在心裡已經說過無數遍,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每個女子一生都會愛上一個人,而傅就是那個人,他隻是來的晚了一點。
謝傅道:“我不要你疼我的那種愛,我要你想嫁給我的那種愛。”
嫁給你!端木慈心靈一震,傅,你好過分啊,我愛你難道還不夠,你還想我嫁給你,你不知道我愛你,愛多麼害怕驚惶。
感受到謝傅握住她手的力道變大,似乎要將她的雙手擰斷,端木慈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傅,不嫁你,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開心快樂。”
“當我的女人就是我最快樂的事。”
端木慈心頭暖暖融融,從來不知道謝傅竟是如此的強勢,強勢的自己在她眼下都變成一個需要嗬護的小女子,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異,卻又令人難以抗拒。
端木慈不知覺的喃喃道:“當你的女人……當你的女人……”天啊,這樣的話說出口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謝傅喜道:“慈慈,你答應了!”
端木慈回神,這才發覺自己竟不知覺說出心聲,忙道:“我……沒有……傅,就這樣好麼,我保證……會好好惜你。”
謝傅在她耳邊說道:“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是快樂的,也是痛苦的,快樂是能看見你,就很幸福,痛苦是你對我拒於千裡之外,讓我的靈魂孤零零懸著,慈,我的靈魂少了一半,唯有加上你才完整。”
端木慈心中暗忖,傅,你不明白,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端木慈師傅,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麼心酸痛苦嗎?我沒日沒夜的想你,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有的時候我甚至咒罵你,恨你,恨你為何這麼冷酷無情,有的時候我甚至難受到想一死了之,可我一想到我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陪伴,我就不敢死了。”
端木慈表情一呆,香肩急顫,這個傻傅兒,我不知道你如此痛苦,我以為你隻是一時少年多情,我以為我斷發毀容,你就不再愛我了,我不知道你心裡把我藏得這麼深。
我不知道啊!
端木慈感覺心血似被抽乾,激動道:“傅兒,是師傅的錯,是師傅冷落你了,是師傅傷害你了,你罰師傅,你打師傅出出氣。”
她捉住謝傅的手用力的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既是懲罰自己又讓謝傅可以出氣。
謝傅猛然抽回了手,起了起來。
看著謝傅表情無比嚴肅的站在自己麵前,端木慈錯愕,心頭顫抖,如一個癡情女子忘乎自己,竟道:“你還生師傅的氣,你不肯原諒我是麼?
謝傅卻突然蹲下,無比虔誠親下她的雙手:“慈慈,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端木慈看著他堅定得如同山嶽萬年不變的眼神,人一呆,隻覺天地靜止,時間停止流逝,驟地,她撲倒謝傅懷中,竟像個小姑娘一般放聲大哭起來。
“嫁你,嫁你,做你的妻子,一輩子愛你。”
傅,如果未來的路是地獄,我與你共赴地獄,隻為了這一刻能夠與你相愛。
謝傅何曾見她哭得如此厲害,在她印象中,端木慈就是落下一滴眼淚都是一種罪過。
他有些驚慌失措:“端木慈師傅,你怎麼哭了,你不要哭,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逼你。”
端木慈仰頭看他,那淚兒已經是黃河決堤,將她絕美的臉容完全打濕,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淒楚之美。
“我願意!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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