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僦謝傅笑了笑:“我不是說了,醜了就不怕羞了。”
端木慈柔聲道:“給我點麵子好麼,你寬衣先出去。”
謝傅道:“那你好生休息,今天我來準備早餐,好好慶祝一下。”
謝傅更衣之後走出山洞,端木慈心中感到幸福,回想起昨夜情濃如醴的情景,卻很是難為情,這會卻是連他的臉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下床正穿著衣服,謝傅突然折回,嚇的端木慈連忙拿起衣服遮身。
謝傅問道:“我今天還用不用練功。”
端木慈嗔惱:“一會早說。”
謝傅笑道:“你真可愛。”
端木慈苦笑:“傅,算我求你了。”
一會之後,謝傅備上豐盛的早餐,當然所謂的豐盛,無非就是那些素麵素菜素餅。
對於他們平淡的日常來說,倒也算豐盛。
兩人吃著早餐,卻是比平常更加安靜,一句話都沒有交談,端木慈甚至連看謝傅一眼都沒有。
謝傅突然說道:“慈慈,你以後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們拜堂成親了。”
端木慈輕聲應著:“嗯”
謝傅問:“那我是你的什麼啊?”
“丈夫。”
“昨夜……”
謝傅話還未說完,就被端木慈打斷:“彆提昨夜。”
謝傅道:“其實我隻是擔心我昨夜做的不夠好,不能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現在看來,你定是不高興,不開心,不快樂。”
端木慈輕道:“你這人,非要逼我說出來嗎?昨夜我會記得一輩子的。”
謝傅問道:“那昨夜你快樂嗎?”
端木慈輕道:“你很好,很溫柔。”
謝傅道:“這麼說就沒有弄疼你了。”
“能不說了嗎?”
謝傅笑道:“好好好。”
端木慈對著謝傅嫣然一笑。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已成夫妻的兩人感情越來越深,漸漸的端木慈在謝傅麵前倒不似洞房之夜那麼不好意思了,也覺這是天經地義,是一個妻子的本分。
謝傅除了每日專心練功,閒暇時候會幫端木慈種種菜,澆澆水,夫妻雙雙把家還。
時而謝傅也會擺弄些小玩意送給端木慈,日子過的溫暖又甜蜜。
落夜時,兩人會一起畫畫,雕刻石頭,下圍棋什麼的,增加些生活樂趣。
而端木慈最喜歡謝傅給她講故事,講那些詩經的故事,將那些流傳世間的愛情故事。
漸漸的,端木慈發現,除了武道,謝傅真的很開闊,他像一個海洋,寬闊的永遠探索不禁。
他樣樣都能征服自己,而反觀自己,與他相比,好像什麼都不懂,很淺薄。
端木慈覺得自己崇拜他,依賴他,也很愛他。
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傅以前就像一個孩子,自己需要去嗬護他。
現在自己成了他的妻子,也好像成了他的孩子,方方麵麵被他嗬護著。
有的時候,他很是安靜,像個先生,透著讓人踏實的穩重。
而當自己出現的時候,他又特彆活潑,像個孩子那麼煩人。
端木慈既喜歡他像個先生跟自己講那些他了解的故事,又喜歡他像個孩子去戲弄她,撩撥她。
謝傅講著故事,突然發覺端木慈正深情款款凝視自己,笑道:“慈慈,怎麼了?”
端木慈直言道:“傅,我從來不知道有一個男人能如此征服我,讓我崇拜。”
謝傅訝道:“慈慈,你崇拜我嗎?”
端木慈微笑道:“是,我崇拜你,崇拜你的無所不能,你會畫畫,你作詩給我聽,會唱那些討厭的小曲子,會種菜,會做些小東西送給我,能夠將這冰冷生硬的山洞布置成為一個溫暖的家。”
端木慈說著輕輕挨坐謝傅臂膀,讓他輕輕摟住自己。
謝傅笑道:“我可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如此了不起,我還以為在你眼中,我一直是個小徒兒,不屑一顧呢。”
“哪會,你當然了不起,你是我的丈夫,每次我叫你相公,我都感到很驕傲。”
端木慈說著撲哧一笑:“就是武道差點,不過沒有關係,我會保護你。”
謝傅問:“這麼說,我徹徹底底的征服你了。”
端木慈直言道:“是,我徹徹底底被你征服了。”
謝傅突然輕聲問:“在床上把你征服沒有?”
端木慈聞言呀的一聲,臉兒立即紅撲撲,嗔道:“你彆這麼壞好麼,好歹每天還要教你練功。”
謝傅道:“是啊,晚上就輪到我教你練功。”
端木慈抬頭,眸子疑惑看他,“你教我練什麼功?你有這本事,我早就不用操心了。”
謝傅道:“詠鵝啊。”
端木慈無奈苦笑:“你儘管取笑吧,反正我當沒有聽見。”
謝傅道:“那我就在你耳邊說,看你聽見沒有聽見。”
說著在端木慈耳畔說道:“你是水我是泥,泥水交融。你是雨我是雲,巫山。你還是水還是魚,魚水之歡。你是雲我是風,翻雲覆雨。”
端木慈笑道:“這麼說還差不多。”她就喜歡謝傅這滿腹經綸的樣子。
謝傅繼續道:“你是馬。”
“嗯,那你是什麼呢?”
“我是那禦馬奔雷的劍客。”
端木慈一愣之後,恍然大悟,惱的拳頭狠狠的捶打謝傅胸膛。
謝傅立即疼叫起來。
端木慈嘴驕傲一抿,小女子情態展露無遺,“少騙人。”
謝傅道:“你又不知道你自己什麼本事,一拳可以開山裂地。”
端木慈訝道:“我雖然用力,可沒用真氣啊。”說著輕輕揉著,問道:“疼嗎?”
謝傅問道:“我痛,你心疼嗎?”
端木慈點頭。
謝傅道:“那我幫你也揉揉。”
端木慈臉紅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欺負我,看我難堪的樣子,我是你妻子哩,看我出醜你就很開心嗎?”
謝傅哎呀一聲:“慈慈,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如此嗎?因為你總是那麼清冷讓我仰止,但我不想你像個凜然不可侵犯的仙子,我想你是我親密的妻子,為我動心,為我動情,是洋溢著人間情愛的妻子。”
端木慈輕聲道:“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愛你嗎?”
謝傅道:“不夠不夠,你太清冷了。”
端木慈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啊,我變成這樣,心裡都瞧不起自己了。”
說著輕道:“相公,你不覺得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很寂寞嗎?”
謝傅道:“不會不會,有你陪伴永遠不會寂寞。”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想這裡有第三個人嗎?”
“你什麼意思,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你的機靈勁哪裡去了,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說到最後,端木慈聲音細若蚊吟。
謝傅恍然大悟,喜道:“一個哪夠啊,最好生個五六七八個,那才熱鬨。”
“好。”
謝傅興奮道:“我已經能想象到一大群娃兒喊著爹,又喊著娘。”說著問道:“生這麼多,你會不會太辛苦了。”
端木慈應道:“不知道哩。”
謝傅道:“隻可惜我又不能替你生。”
端木慈撲哧一笑,在謝傅臉上輕輕刮了一下,柔聲道:“夜深了。”
謝傅道:“還早呢。”
端木慈道:“詠鵝。”
謝傅喔的驚歎一聲:“這可是你頭一回主動。”
“閉嘴。”
謝傅將端木慈抱了起來,一邊朝床榻走去一邊吟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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