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獨孤堅不遠的元嶽見狀,不禁朝龍競看去,聽說獨孤家有一位身流半魔之血的高手,莫非就是他!
獨孤堅此舉,吳中四閥較為動容,不由暗暗猜測,這白衣男子與隴西八姓是否是一夥的。
也隻能猜測而已,&nbp;&nbp;今日這副棋局比真正的圍棋之局還要變幻莫測,哪能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己字隻剩下第九縱這最後一目。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六皇子身邊的冷棱出手了,手中銅牌補上了己字最後空缺。
至此己字名額已定。
張淩霄一訝。
朱九春笑道:“張兄不必緊張,我剛才已經說服六皇子助吳中四閥一臂之力。”
易杭淺抿一口酒,笑道:“己字高手雲集,&nbp;&nbp;是真正的死亡之字。”
崔三非也笑著說了一句:“冷棱還是喜歡找硬的碰,這是剛愎自用還是傲睨無人。”
隨著巨大棋盤上的空目越來越少,&nbp;&nbp;不少銅牌落在甲字第九縱到十六縱。
不知道是無處可去,還是在打李閥李徽朝的注意。
李徽朝輕輕朝南容引鳳看去,就在這時易杭手中銅牌出手,落在甲字第十五縱。
李徽朝問道:“引鳳,易杭可信嗎?”
“可信!”
李徽朝沉聲道:“他是徽容的人。”
南容引鳳應了一句:“公子,小姐一直希望你能娶到王婉之變得強大一點。”
李徽朝聽出南容引鳳言外之意,心中十分不悅,是嫌我太弱小了嗎?
臉上不動聲色,一個女人不好好相夫教子,也敢在男人的世界上爭鋒,李徽容,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野心而後悔。
易杭這一子,可以說是威鎮乾坤,李徽朝打了個眼色,隨後甲字剩下空目被迅速填滿。
隻要易杭不心存異心,&nbp;&nbp;他絕對能在甲字脫穎而出。
當然易杭如果敢在這一件大事上明從暗犯,那易杭彆想再活在這個世上。
儘管如此,李徽朝心中還是隱隱擔心,李徽容這女人素來冷酷無情,利益居上,這易杭會不會是她的棄子呢。
乙丁辛壬四字也已經從當做退路逐漸演變成布局博弈。
但焦點還是在戊己庚三字,此三字一直都是吳中四閥與隴西八姓在爭奪博弈,如今己字已成定局,那就隻剩下戊庚二字。
戊庚二字隨著空目越來越少,吳中四閥與隴西八姓明顯越加發力。
這時陸家陸文麟終於落子庚字十五縱,將自己的位置亮在棋盤上,此時庚字還剩下三目,落子時機剛好,既是博弈,對手自然不會讓你安安穩穩在最後一子安全落子。
陸文麟落子之後,庚字隻剩下第四縱、第八縱、第十二縱三目。
這三目也是最為關鍵的三目,有如圍棋的勝負手,而相比第十二縱,第四縱和第八縱更為關鍵。
此時在這第四縱和第八縱反倒是先落者處於劣勢,就如同田忌賽馬,你先落子,&nbp;&nbp;我再以強弱而定。
一時之間反倒是僵持著,等待對方先落子。
這邊已經落子甲字的易杭與謝傅閒聊著:“謝兄,你這次為何而來,湊個熱鬨嗎?”
謝傅笑道:“為某個女人一點生誌的鼓勵。”
易杭一笑:“做到不可能的事!存在奇跡?”
崔三非哈哈大笑:“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為某人赴死而爭的心,這樣最能打動小娘子,讓小娘子死心塌地。”
易杭不屑道:“三胖子,你那些都是設局哄騙的,謝兄可不是你。”
謝傅看向棋盤,笑道:“既然來了,就儘最大努力爭一爭,兩位有什麼好建議?”
兩人均望向棋盤,易杭道:“乙字爭不得!不可落!”
謝傅望向乙字,稀稀疏疏隻看到布局而已,嘴上問道:“易兄,有何高見?”
易杭笑道:“李閥有四奇才、五鐘情,四天賦共十三人傑,人才濟濟,我家公子怎麼可能隻帶南容引鳳一人而已,我猜乙字已有王牌之子,謝兄若落在乙字,隻怕脫穎無望。”
崔三非望向乙字,問道:“是誰?”
易杭搖頭道:“我也不知是誰。”
崔三非好奇道:“你是李家人,你不知?”
易杭道:“四天賦恩詔、赦書、挽歌、摧魂,除了恩詔外,其餘三人我都沒有見過,也絲毫不清楚他們底細。”
崔三非問道:“老三,你的意思是此三人其中一人已經落子乙字?”
易杭一笑:“以我對我家公子的了解,應該錯不了,他這人最喜歡藏私,也喜歡高深莫測出人意外,卻不像小姐那般光明正大,以勢迫人。”
謝傅道:“既然這乙字下不了,那其它字呢?”
崔三非笑道:“這丙字也不可落。”
兩人笑笑等待崔三非說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