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杭這時插話:“這麼簡單,其實我也會看相。”
魅影臉容驟然冷若冰霜:“你滾一邊去。”
易杭永遠都是一副笑容滿麵,雲淡風輕的表情。
崔三非冷冷道:“我喜歡女人翻臉,這樣我就可以毫無保留。”
魅影美眸微眯向上傾斜,透著嘲弄,“是嗎?你知道我多麼想宰了你這頭討厭的豬,哎呀,&nbp;&nbp;一身肥肉,你知道人家心裡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惡心死了。”
說完之後,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
“賤人,就算有王家在背後給你撐腰,也救不了你。”
“肥豬,&nbp;&nbp;一會奴家找十幾隻公豬好好滿足你,&nbp;&nbp;可好?”
魅影說的信誓旦旦,就好像真的會成為現實一樣。
謝傅插了句話:“樓主!”
魅影目光瞥去謝傅,&nbp;&nbp;嘴角微翹,“你放心,你也有份,就讓奴家親自好好疼你。”
謝傅笑道:“走吧,到你房裡去看相。”
崔三非立即脫口道:“大哥!這個女人厲害的很,可不是鬨著玩的。”
若是把魅影樓樓主當做一般的風月女子,那可就太天真了,有他和易杭在場,鎮的住,若是謝傅獨自一人前往豈不羊入虎口。
“放心。”
謝傅淡淡說了一句,率先走出雅室,然後魅影才慢慢跟了上去。
謝傅走後,易杭問道:“老二,&nbp;&nbp;怎麼辦?”
崔三非淡淡道:“我已經提醒他了,可他把我的話當放屁。”說著微微扶著下巴,神情認真思索起來。
此刻卻像個老謀深算的人,&nbp;&nbp;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囂張跋扈的紈絝模樣。
易杭突然呼道:“不好,&nbp;&nbp;無跡酥脈!”
崔三非一驚:“難怪剛才那婆娘皮敢如此囂張。”
話音剛才,雅室內突然觸發機關,兩人腳下一空,身體下墜。
謝傅這邊跟隨魅影的步伐,從容雅步。
在這古怪的氣氛中,謝傅開口說道第一句話卻是:“樓主,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我無法保證人人都是君子。”
魅影止步,側頭看了謝傅一眼,笑道:“這麼說你是君子咯。”
“半個吧,能做到有所不為卻不能做到有所為。”
謝傅見魅影凝望自己,笑道:“我那兩位兄弟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男女之間,講究個兩廂情願,對於強來,說實話他感到不齒。
魅影笑道:“哦,這麼說你跟我出來是為了保護我咯。”
謝傅笑笑不答。
“那就多謝了,謝公子真是個偽君子。”
魅影說著咯咯嬌笑起來:“不過比起偽君子,我更喜歡真小人。”
謝傅哈哈一笑,岔開話題:“樓主,今晚酒水多少銀子?”
魅影淡道:“崔公子會付的。”
“不!我請客。”
魅影淡道:“一百兩!”
謝傅聽到這個天價,嚇了一跳,&nbp;&nbp;笑道:“樓主是不是算錯了,我們可沒有請仙姬作陪。”
“仙姬酬金也是一百兩,不過是黃金。”
謝傅笑道:“倒是一本萬利。”
“那你以為魅影樓是什麼地方,青樓嗎?就算整個金陵城能踏入這樓也沒有多少人,有錢也未必敢踏進來。”
說著竟貼身輕輕說道:“這裡是殺豬宰羊的地方,偏偏有人不怕死要進來尋找刺激,你說賤不賤?”
謝傅哈哈一笑:“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晚了。”
七彎八曲,倒像迷宮一般,終於來到一間閨屋前,魅影推開扇門,一陣清幽異香從房內飄逸出來。
入室彆開洞天,分內外室。
外室陳設幽雅,雕欄畫棟,秀幕羅帷,地鋪彩毯。
圓桌已點燃一盞小燈,魅影又走過去點燃兩盞柱燈,室內光線更亮。
謝傅看向壁懸的名畫提詠,笑道:“樓主室內藏寶不少,難道就不怕被人偷了。”
魅影笑道:“放心,進了我房間的,出去的時候走不動道了。”
謝傅一笑:“卻不知道我今晚例不例外?”目光朝內室方向飄去,卻被雕門垂著紅色紗簾遮住視線。
魅影櫻含一笑:“不急,先坐下再說。”
兩人在圓桌坐下,瑩瑩燭光下,酒也不喝,笑也不調,直奔主題,魅影將玉手伸了過去。
謝傅輕握魅影指尖,“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生辰八字。”
“準是不準?”
魅影目光直視謝傅,應道:“準!一點不差,接著呢?”
謝傅認真看向魅影手相,依相書而辨,過了一會卻沉吟著不出聲。
魅影見狀問道:“看出什麼來了嗎?”
這看相是說好不說壞,說壞需有解法,謝傅嘴上笑道:“這相命也是虛無縹緲,難辨真假,樓主也彆太當真。”
“你彆再勾我,但說無妨。”
謝傅道:“依相書而言,你這是流浪無家的命,而且命帶三克,克父克母克夫。”
謝傅說完,魅影垂眸不語。
謝傅鬆手站了起來,“相看完了,我回去了。”
魅影回神嬌笑:“你看得這麼準,不要酬謝嗎?”
謝傅止步,“樓主不說,我差點忘了,抵作今晚酒水如何?”
魅影微笑不答,眼神勾人心魂,桌子香爐煙兒繚繚,似乎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甜絲絲的氣息。
她很輕慢的朝謝傅走來,輕逸的綾羅紗披貼在身上,勾勒著凹凸有致的身段,胸襟豐盈腰肢纖細,搖曳著的紗衣間雙腿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