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興致勃勃的領著謝傅離開密室。
走出藏書室的時候才問道“對了,你還受得了吧?“
謝傅一愣,立即明白王婉之說的是什麼,心中嘀咕,剛才我還以為你要幫我解決一下,你都這麼說了,我受不了也得受得了。
“習慣過來了。”
王婉之嫣然一笑“那委屈你再忍耐一下了。”
謝傅聞言,&nbp;&nbp;心中立即又蠢蠢欲動,該不會是!
暗暗瞥向王婉之瘦弱的身子,倒是於心不忍,用手或者其它,我都可以接受,你要是打算獻身,那就算了吧,&nbp;&nbp;我真擔心你會死。
王婉之帶著謝傅用過早餐之後,&nbp;&nbp;又帶著謝傅朝偏僻院落方向走去。
卻是來到馬廄,謝傅見一旁喂馬的草料,就知道這馬廄裡養的馬一定非凡品。
因為一匹好馬的口糧比一個富裕人家的口糧還要昂貴。
好馬不是任何人都養的起,當然,對於王家這樣的名閥,並不會有這樣的負擔。
中年馬夫看見王婉之,恭敬的朝王婉之打了招呼,特意瞥了謝傅一眼之後,領著兩人來到一匹黑色駿馬麵前。
謝傅一輩子都沒見如此神俊漂亮的馬,隻見此馬通身烏黑發亮,宛如黑色珍珠一般,身軀壯美,每一塊肌肉都那麼柔和,卻又那麼的充滿力量感。
讓人感覺騎上此馬奔馳,一定是四蹄翻騰,&nbp;&nbp;長鬃飛揚,&nbp;&nbp;宛如暴風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
謝傅見此馬全身烏黑,唯有四蹄雪白,&nbp;&nbp;笑道“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四蹄踏雪。”
王婉之笑道“這是一匹來自河曲的踏雪烏騅。”
“像這樣的駿馬一定是萬中選一,就像人中之龍。”
謝傅說著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隻是手剛剛接近,凝靜高傲的馬首突然昂起,高嘶一聲,聲震如雷,響徹整個馬廄。
謝傅讚道“好高傲的馬,連碰都不給碰。唯有霸王威風才配的如此高大神俊的馬。”
霸王項羽所起的正是踏雪烏騅,而項羽的坐騎有天下第一駿馬之稱。
可以想象霸王騎上此馬一副天下無敵的既視感。
王婉之微笑“踏雪是個男孩子,脾氣暴躁了點。”說著手輕輕撫摸馬首一下,輕聲說了句“乖。”
剛剛還一展豪邁威武的烏騅立即十分溫馴。
謝傅訝道“這是你的坐騎?”
王婉之反問道“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這馬太過於高大神俊了,就算是身材強壯的七尺男兒,在這匹馬的高大麵前也不對稱。
王婉之雖然身材高挑,但她太過於瘦弱了,感覺就像一陣風那麼輕,這是一種極大的反差。
王婉之將謝傅領到另外一匹白色駿馬麵前,微笑道“飛雲是女孩子,&nbp;&nbp;溫順一點,你試一試?”
此馬也是神俊漂亮,氣質高貴非凡,比起踏雪烏騅多了幾分漂亮,少了幾分威武霸氣。
謝傅用詢問的語氣道“照夜玉獅子?”
謝傅的見識來的書中,謝家衰落,卻沒有王婉之這般真實的閱曆,所以並不敢確定。
王婉之微笑點頭“白馬配公子,你要能馴服它,這馬就送給你吧。”
謝傅笑笑“不好吧。”
王婉之隻是眨眼微笑,不作多言。
這飛雲看似溫順,性情也是貞烈,謝傅剛剛靠近,飛雲就一個側身昂首揚蹄,非但不讓謝傅靠近,還要將他踩在蹄下的架勢。
謝傅躲開的同時躍上馬背,對著王婉之問道“這馬沒有馴過嗎?”
王婉之反問“你不是也被人馴過,知人事,可你願意讓人騎嗎?”
瞧這話說的,我是男的怎麼讓人騎。
不過人也非貴賤,有人願被騎,有人傲氣不可一世,馬大概一樣。
謝傅剛剛騎上,飛雲立即揚蹄奔騰掙紮,謝傅已非文弱書生,要不然這一下就足以將他摔了個狗吃屎。
見這馬廄場地寬敞,就禦馬揚鞭奔跑起來。
飛雲便沿著馬廄奔跑起來,一圈又一圈。
這馴馬就是要先讓它跑累了,力竭了。
王婉之找了個地方,欣賞起謝傅在馬背上的神姿英武,忽然心想,他身上有傷,不知道這麼折騰會不會有影響,倒有點後悔這個決定。
飛雲激烈狂奔,就這樣足足狂奔了一個時辰,都不知道繞了馬廄跑了多少圈。
飛雲雖然汗流如注,卻沒有絲毫力竭的樣子,不愧是日行千裡的照夜玉獅子,耐力非凡。
謝傅是個武人,若是普通人隻怕已經散架。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隻怕要跑到天黑。
謝傅不再心疼馬匹,雙腿夾緊馬腹,飛雲吃痛卻不甘示弱,拚死掙紮。
這般又僵持了一會,謝傅怒拍馬屁,吼道“老實一點,不要戳你幾下。”
飛雲似被雄性威風折服,四蹄慢慢放軟,緩跑幾圈似被馴服。
謝傅這才從馬背下來,輕輕撫摸馬身,柔和道“抱歉,弄疼你了,誰叫你不老實。”
王婉之笑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此馬我曾想贈送給二叔,不過二叔馴服不了它。”
謝傅一笑“畢竟我鞭了它一個多時辰,再貞烈的馬也要腿軟服帖。”
這話怎麼聽了不是那麼回事,讓王婉之心中咯噔忐忑,嘴上微笑“需要歇息一下嗎?”
謝傅道“不用,我還想騎著它縱橫狂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