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脫口而出,沒有任何害羞靦腆,倒是把謝傅說激動了,嘴上笑道“那今晚的王小姐注定要陪枕了。”
王婉之像個小女孩般興致勃勃道“你能找到再說這句,閉眼不準偷看,半炷香之後再開始來找我。”
謝傅閉上眼睛,便聽到一陣匆匆下台的腳步聲,這腳步聲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王婉之下了鳳凰台,就朝岸邊草叢行去,此刻春時草長,人立即淹沒在草叢中,春風吹著長草如浪,根本難以發現蹤跡。
草叢並不是王婉之的躲藏地,腳下慢慢的變成濕潤春泥,終於來到小時候躲藏的地方。
一個被草叢所掩蓋的天然涵洞,王婉之似回到小時候,心情激動而雀躍,沿著蜿蜿蜒蜒的涵洞,一直走到最深處。
蜷縮著,然後就等待時間流逝,或許是叫聲。
謝傅這邊,還沒到半炷香,安靜中突然出現聲響,謝傅敏銳的睜開眼睛,已經有數名蒙麵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將他包圍。
這番裝扮,一看就知道這群人想乾什麼。
謝傅心中暗忖,就有這麼多人想殺了自己嗎?
這群蒙麵人是受誰指使,我又是擋了誰的路。
謝傅沒有詢問,人分明就是來殺自己的,還問個屁,就算有什麼要問,也不是這個時候問。
這群蒙麵人也沒有出聲,那平穩的呼吸聲透著一絲緊張。
畢竟他們麵對的是一個能夠與顧玄打成平手的絕頂高手,如果消息有誤,謝傅還能一戰,今日就是他們的死期!
目光齊刷刷落在謝傅微微泛血的衣衫。
錚錚錚。
刀劍出鞘,空氣中的蕭殺之氣立即被調動起來,早些時候還春風柔和拂麵的鳳凰台也變得凝重起來,形成這個劍拔弩張的戰場。
陰蒙蒙的天也不恰時宜的飄落牛毛細語,雨絲隨風吹到眾人臉上,讓此刻的涼更涼。
大概畏懼謝傅,這些殺手沒有先動手,隻是戒備著嚴陣以待。
謝傅突然動了。
在謝傅動的一瞬間,這群高手竟不由自主的作出防守姿態,“小心!”的警告聲隨著而來。
這聲小心如同一聲琴曲響起了第一聲。
那知謝傅不是攻向眾人,而是從眾人包圍的空隙中直接躍出鳳凰台。
“追!”
追字又如琴弦張揚,氣勢攀升。
謝傅確實重傷沒有恢複,儘管昨夜通過聚真石補回了一些真氣,但他依然是一個負傷之人。
受傷的筋脈讓他每一次的運氣都疼痛無比,同時損傷的經脈也讓他運氣不暢,難以發揮實力。
但是一隻受傷的老虎,依然是老虎,可以用敏威搏回幾分優勢。
很快謝傅就被追上,隨著昆吾出鞘,刀劍爭鳴交鋒之聲在寬敞的河岸響起,如同奏起一首抑揚頓挫的蕭殺曲子。
麵對數名絕對高手的圍攻,謝傅真氣在消耗,威壓力在減弱,劍鋒淩厲在減弱。
身體傷勢在加重,動作變得更慢,身體也似乎變得沉重。
終於他胳膊被刺中了第一劍,他已經完全沒有真氣護體,若非沒有聖衣護體,這一劍的威力原本已經足夠砍下他的手臂,順帶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身體羸弱的謝傅,也似乎讓他的心神處於最為虛弱的狀態,以至於與心神相連的聖衣也處於最為虛弱的狀態。
要不然這一劍也未必能夠讓他肌膚受傷。
就算如此,刺中謝傅這一劍那人明顯是個個中高高手,見這一劍隻是讓謝傅胳膊負傷而已,心中大駭,好強橫的身體啊。
畢竟這一劍的威力足可裂石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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