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哈哈一笑“文望,早些時候你跟我說牡丹娘子喜歡你,我還以為你在吹牛,原來是真的。”
牡丹娘子錯愕,抬頭看向謝傅,謝公子早就知道了,那……
謝傅笑著說道“牡丹娘子,為了讓你當上花魁娘子,文望今晚可是出了大力氣,今晚的寶說是我贈的,還不如說是文望贈的。”
澹台文望也是微微錯愕,原來謝傅是想給他一個順水人情,不愧是我姐夫,肯為我著想,當下也就接下這個人情,傲道“這個當然,我的女人哪能屈居第二。”
牡丹娘子似惱澹台文望自作主張,暗暗的在他手背掐了一下,對著謝傅道“謝公子,那……”
謝傅笑道“恭喜兩位了。”
牡丹娘子目眶一紅就落淚了,感動道“謝公子,你真好。”
澹台文望頓時有點不高興了,“乾嘛啊。”
牡丹強行將澹台文望支開之後,端了盆水進來,把門掩上。
謝傅見狀驚道“牡丹娘子你乾什麼?”
牡丹娘子應道“奴家想報答你。”
謝傅忙道“不用不用,我不是這種人,你可不要誤會啊。”
牡丹娘子臉上飄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謝公子倒好像怕我想對他乾什麼。
謝傅當然怕了,上了牡丹娘子,澹台文望還不跟自己拚命,隻怕澹台府以後要雞犬不寧。
若是在酒桌上,牡丹娘子肯定要趁機打趣一句,此刻卻是說道“謝公子,我知道澹台公子沒有這個能力魄力,謝公子的恩義,牡丹無法報答,就讓牡丹當回奴婢服侍你沐足吧。”
原來是要給他洗腳,謝傅笑道“你是花魁娘子,怎好做這等卑賤的事。”
牡丹卻在謝傅腳下蹲了下來,挽起衣袖“應該的,否則我難以心安。”
謝傅笑道“好吧。”
小手潑著清涼的水沐著謝傅的雙足,那雙能書會畫的手,輕輕的撫去謝傅足上的汙垢。
牡丹顯然頭一回乾這種事,生澀之餘顯得小心翼翼,嘴上問道“公子,奴家服侍你舒服嗎?”
謝傅閉目,舒服上說不上,不過能讓花魁娘子給他沐足,已經是一種特彆的心理享受,嘴上嗯道“還行。”
“輕點重點,你可要告訴奴家……”
……
夜半三更,秦樓上下在經過最忙碌的一天之後,大部分人都進去夢鄉。
今夜的秦樓特彆熱鬨,熱鬨之後又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安靜。
謝傅所住的雅室亮著燈火,
謝傅、陸文麟、張淩霄三人秉燭夜談。
張淩蘿和衣倒在床上休息,心中想著如何支開謝傅,她並不想謝傅摻雜到玄宗與地宗的鬥爭之中,這是她特彆的私心。
張淩蘿下床來,三人同時停止交談,朝她望來。
張淩霄問道“淩蘿你想要乾什麼?”
張淩蘿沒好氣道“想方便行了吧。”
張淩霄嗯的一聲,三人繼續聊天,這時卻看見張淩蘿卻打開門走了出去。
三人同時站起,張淩霄快上一步攔住“要去哪裡?”
張淩蘿應道“方便啊。”
張淩霄道“屋內不是有更衣室?”
像秦樓這種地方,屋內都隔設有更衣室,每日有專人負責清理整潔,不必像普通人家在戶外另設茅廁。
張淩蘿沒好氣道“你們三個大男人在屋內,讓我怎麼方便。”
陸文麟笑道“張小姐,你可不像是害羞的小娘子。”
張淩蘿應道“你們三個不一樣,其他男人都是我的狗。”
張淩霄無奈道“真是麻煩,算了,我們三個陪你一起去。”
張淩蘿反問“這跟在屋內有什麼不同?”
張淩霄無言以對。
“不放心是吧?你們當中一個跟我去。”
張淩蘿說著目光在三人身上巡視,最後落在陸文麟身上,“陸哥哥,你陪我去吧。”
“好。”
陸文麟剛站了起來,謝傅也站起來說道“我陪淩蘿去吧。”
張淩蘿心中暗忖,就知道你要自告奮勇,我這招叫做聲東擊西。
張淩霄吩咐一句“速去速回。”
“知道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此刻雖然深夜,院子每個一處有掛有廊燈,所以並不幽暗。
謝傅見張淩蘿朝林木走去,開口說道“茅廁在東邊,你往那邊去乾什麼?”
一般茅廁都是設置在東邊或者東南邊,所有上茅廁也叫登東。
“茅廁臭死了,我才不要進去。”
雖然張淩蘿為人狡猾奸詐,但是謝傅也不會認為她會耍什麼詭計來陷害自己,畢竟他們三個今晚是在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