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聞言,表情一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謝傅。
石開先出口:“你居然送她這種東西,你嫌命長了。”
如果不是怕顧師姐發現,石開這句話肯定是吼出來。
馬濤也責備道:“你把顧師姐當做什麼了,她是雷淵宗的女神,你居然送女神這種齷蹉下流的東西。”
衛澎補充道:“這是貶低,嘲弄、羞辱,你懂不懂?”
謝傅一口難以應付數口,隻得賠笑道:“是師弟考慮欠妥,都是師弟的不是。”
齊禾道:“幾位師兄,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不能沒有義氣。”
衛澎沒好氣道:“還用得著你說,傅師弟啊,師兄幾個今日豁出性命護你,你可要記住我們的恩情。”
這話讓謝傅對幾人好感極佳,是偷摸齷蹉了點,不過卻是實誠可交。
顧玉靈目光睥睨周圍,沉聲道:“我再說一遍,給我滾出來!不然休怪我寶劍無情。”
說完,休的一聲,後背寶鋒出鞘,鋒利的劍鋒在陽光下冷芒閃閃,顫聲吟吟。
齊禾道:“彆上顧師姐的當,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哪裡。”
杜康沒好氣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啊,她要是知道我們在哪裡,早就直接殺過來的,還會跟我們耍嘴皮子。”
相比於其他人懼怕此刻的顧玉靈,謝傅倒是不怕她,不過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他也不方便出麵。
總不能說你們心心念念的女神早就是我謝某人的女人了。
這時隻聽一聲巨大的銳利聲響,隻見顧玉靈已經揮劍無差彆攻擊,劍氣所至,樹木應聲而折,岩石翻蓋。
顧玉靈是三品修為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在這幾名四品弟子眼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隻覺得幾人一起上也擋不住顧玉靈的一劍。
那種傲然而立的姿態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泰山壓頂的懼怕之心。
顧玉靈也不再開口,隻管地毯式揮劍,似乎已經不給機會。
幾人心中暗暗慶幸,幸好躲得遠,要不這會已經成為顧師姐的劍下亡魂了。
很快,他們就高興不起來,因為顧玉靈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那足以殺人的劍氣也是一樣。
齊禾聲音忍不住顫抖道:“看樣子,顧師姐是找不到人誓不罷休。
”
衛澎不貴是當中資曆最長,也最年長的,開口道:“鎮定一下!顧師姐為什麼肯定我們就躲在附近,可不要不打自招,主動暴露我們的位置。”
杜康道:“顧師姐又不是傻子,平時彆的弟子躲在遠處偷看她,顧師姐哪會不知道,她隻不過懶得理睬吧。”
衛澎忍不住罵了一句:“瑪的,都是那些蠢貨給害的。”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從幾人頭頂掠過,身後的大樹應聲折斷。
杜康駭道:“不行了,我快尿了。”
這話也說出其他人心裡的感受,目光不約而同的朝謝傅望去。
謝傅疑惑:“幾位師兄為何如此看我。”
衛澎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道:“傅師弟,我們幾個對你這麼好,你該不會連累我們吧。”
謝傅額的一聲,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講,可是說拚出性命也要護他,害他老感動了。
杜康也勸說道:“傅師弟啊,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齷蹉下流東西是你送的,敢作敢當才是男兒本色。”
石開道:“你放心,顧師姐人很善良,隻要你誠心向她認錯,她會原諒你的。”
謝傅問道:“她要是不肯原諒我,怎麼辦?”這也是謝傅的真實想法,他早就打算向顧玉靈澄清誤會,可顧玉靈要是不肯原諒他,該怎麼辦?
齊禾道:“她要是還生氣,你就跪下給她磕幾個響頭,打人不打臉,你都如此卑微,我就不相信她下的了手。”
謝傅尬笑:“我可做不出來。”
“保命要緊。”
劍氣再次掠來,這一次低上許多,幾乎是擦頭而過,幾人均感覺頭皮涼颼颼。
馬濤道:“趕緊的,我褲襠都濕了。”
衛澎道:“傅師弟,師兄送你一程,保重了!”
話音剛落,謝傅就感覺自己人飛了出去。
謝傅措不及防,在地上打了個滾,身體才停了下來。
顧玉靈冷笑道:“肯出來了嗎?”
轉過身來,見眼前一身雷淵宗弟子服飾,冷道:“彆說我不念同門之情,自個割了你那肮臟東西,就饒你不死!”
躲在暗處的幾人聞言暗暗替傅師弟歡喜,至少這命是保住了。
謝傅呢,稍微有點狼狽的站了起來,拂了拂臉上的灰塵,又捋了捋鬢發,此舉是讓顧玉靈能把他個看清,嗯
此舉卻是多此一舉,這張臉,顧玉靈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張臉。
謝傅叫了一聲:“顧師姐。”
這聲顧師姐是叫給暗處的幾人聽的,他與顧玉靈的關係有點複雜,很多事情不足為外人道。
顧師姐!
多麼陌生的稱呼啊,不是充滿親切感的大姨,也不是親密無間的玉靈。
顧玉靈耳畔嗡嗡作響,眼神裡的顫抖蔓延到全身,那直指謝傅的劍鋒也抖了一抖,劍鋒有點下垂。
謝傅陪著笑容,這個表情在向顧玉靈傳達一個信息,彆激動先冷靜下來,有話慢慢說。
顧玉靈此刻哪能領會到如此深層次,謝傅的笑容落在她的眼中,成了那漫不經心的毫不在乎。
鋪天蓋地的強烈恨意將她席卷,透著殺氣冷聲罵了出來:“賊子,你不得好死!”
謝傅感受到這冰冷入骨的殺氣,愣了一下,大姨要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姨,是我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
顧玉靈那雙美眸一直睜大著,也正是因為看清是謝傅,她的情緒才會變得比剛才還要激烈。
眼神透著堅定,下垂的手臂繃直,劍鋒也筆直起來:“賊子,我要閹了你,方能消我心頭之怒。”
是的,殺了他也不能解恨,隻有閹了他,讓他沒辦法再使壞,沒辦法去愛其她女人,才能感到快意,宣泄心中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