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出手的竟是九方長鯨。
李敬恪被說的老臉一紅,對於九方長鯨殺死自己王府掌旗高手,雖心中痛惜不悅,卻不敢發作。
雖然他身為郡王,能得九方長鯨這等人物垂青相助,也是夢寐以求的絕佳幸事,豈敢有言語得罪。
封天白微微拱手:“長鯨兄,過譽了。”
“封宗主乃一代大宗師,流聲天下,為世高談,名實相符,過人甚遠。”
“長鯨兄,今晚我自成不了你的對手,卻也有一事相求。”
“封宗主請說。”
“他們兩人是我雷淵宗的弟子,還請長鯨兄看在我的麵子,今晚不要出手。”
九方長鯨拱手致歉:“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抱歉,我已經答應了。”
封天白道:“長鯨兄是道門長輩,豈可對兩個小輩出手。”
九方長鯨笑道:“我平生殺人千百,從來沒有這個規矩。”
“長鯨兄今晚非出手不可?”
九方長鯨點了點頭。
封天白驟然說道:“長鯨兄,請受我一拜!”
九方長鯨聞言吃驚,顧玉靈也驚得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封天白就要跪下,身側的謝傅抬手將封天白托住,這是他第一次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這個一直心有嫌隙的男人。
他無比清楚,對於封天白來說,這一跪有多重。
封天白卻掛著微笑,眼神卻透著坦然與毫不在乎,破有深意道:“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這句話含有太多內容了,已經不僅僅為雷淵宗奮楫掌舵,甚至是作為儒門共主,為儒門迎來新篇章。
謝傅笑道:“師伯祖,你跪不得,我也非打不可。”
“玉靈,還不扶住師伯祖。”
顧玉靈這才反應過來,謝傅已經轉身麵向九方長鯨一眼。
神氣非凡,卻匿氣無息,渺微絲毫都感受不到,這才算是高手。
九方長鯨隻看謝傅一眼,就道:“你勉強配的上我真正動手。”
說罷,宛如石像一般雄壯的身軀就消失不見。
彆人看不清楚,謝傅卻看得清清楚楚,九方長鯨人已經到了高空。
眾人隻見謝傅也瞬間消失不見,正驚訝之際,顧玉靈後背那把昆吾寶劍突然震顫鳴鳴而響。
顧玉靈感到怪異,這把昆吾寶劍已經顧自脫鞘,發出一聲龍吟聲響衝天而上,落在眾人眼中,那銀色劍光就像一條銀龍。
一眾黑衣人不由驚呼:“禦氣千裡!”
能做到這個程度,非武道修為渾厚無比而不能做到。
李敬恪也驚歎於謝傅的深藏不露,心中暗暗慶幸,幸得請來九方先生,要不然今晚真要栽在這裡。
朝女兒看見,見女兒一臉驚色,似心神未定,便走了過去。
“父親。”
李鹿溪輕輕叫了一聲,李敬恪看著女兒一副淒慘模樣,虎目微微一眯透著動容,慈愛的撫去女兒臉上披頭散發發絲。
驟見女兒臉上那道血痕,虎目猛地一睜,她還隻是個芳華正茂的少女,卻被人毀去最引以為傲的容貌,她的一生也將永遠背著這道醜陋的傷疤。
李敬恪心如刀割,李鹿溪察覺到父親異樣,蒼白的嘴角微微一翹,淺淺淒笑:“父親,沒關係的。”
李敬恪聽見女兒的話,再也忍不住,虎目流出眼淚來。
臉上露出毅容,沉聲道:“鹿兒,你說的對,沒有關係,我李家先祖一生浴血,渾身傷疤不計其數,哪有完軀。”
“這樣才是我李敬恪的女兒,我李家的子孫。”
李敬恪說罷竟掏出寒匕,在自己的臉上也狠狠割了一刀。
李鹿溪不顧身體疼痛虛弱,猛然站了起來。
她的雙膝已斷,也不知道用什麼力量支撐著自己站立不倒,上身筆直,斷膝處卻如被風折彎的柳枝微微顫動著。
李敬恪沉聲:“給郡主治傷!”
封天白這邊驚訝於謝傅的修為,玉靈說謝傅已經二品修為,但是謝傅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遠不止二品,“他的武道遠遠超出我的估計。”
顧玉靈聞言露出喜色:“師伯祖,能能夠九方長鯨嗎?”
這話卻給處於興奮的封天白頭上澆了一盆冷水,“隻可惜,他的對手是九方長鯨,放眼天下,能與九方長鯨打成平手的也屈指可數,怕是不堪一擊。”
這時眾人隻感覺悶壓無比,明明已是寒冬臘月,卻熱的讓人忍不住要脫衣來。
封天白輕輕道:“玉靈,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人發殺機,天地反複。”
高空之上,謝傅手持昆吾寶劍,佇立相對。
高手分出勝負往往隻需要一招半式,此刻兩人雖然還沒有動手,實則真氣之勢翻滾,猶如兩浪對衝,暗藏殺機。
過於羸弱一方,還未真正動手,就已經敗了。
九方長鯨見謝傅能在自己的威勢麵前保持紋絲不動,眼神露出喜色:“我小看你了,確實值得我動手。”
謝傅淡淡笑道:“聽你語氣,好似生前從未一敗。”
九方長鯨據實而言:“我平生隻敗過一次。”
謝傅笑問:“哦,可是擺在端木慈的手上?”
九方長鯨聞言驚訝。
謝傅笑道:“看來我猜中了,如果我說過端木慈曾敗在我的手上,你會不會更驚訝。”
九方長鯨仰天哈哈一笑:“胡說八道,天下無人能夠戰勝她。”
說著睨向謝傅:“你也無需在我麵前耍什麼詭計,全力而為,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深淺。”
“劍出不由我!”
謝傅隨心一劍使出,已經能夠做到氣劍無我,斬割河朔。
這一劍也已經勝過葉驚虹。
地下眾人隻見天上冒出一團銀光,其輝煌蓋過天上明月光輝,然後就感覺一個沉重氣壓如大山普世降下。
封天白麵色凝重,脫口道:“已分生死!”
這兩天要抽出一天來陪孩子,下星期爭取每天兩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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