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封天白消失在視線中,謝傅依然望去,對於封天白的記恨完全從心中抹去,讓他快意無比,背著仇恨活著,滋味並不好受。
久久之後,謝傅才收回目光,低頭看向人已經倒睡在他懷中的顧玉靈。
閉眸恬睡的樣子,如玉瓷一般雪白無暇的臉頰微微透著酒暈,鼻尖呼出來的氣息幽蘭清香,緊閉著的雙唇嫣紅迷人。
謝傅心動,忍不住就低頭親了下去。
正陶醉其中,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你乾什麼!”
來人卻是蘇懷章,嗅到酒味,又看清顧玉靈一副醉倒的樣子,氣的手指謝傅:“謝兄,我想不到你竟是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謝傅笑笑:“蘇兄,昨天怎麼一整天沒見到你。”
“我昨天染上風寒,全身……”
蘇懷章應著恍悟過來,怒道:“你少岔開話題,你說你現在都在乾什麼?”
見謝傅還兀自將顧玉靈摟在懷中,上前一邊掰開謝傅雙臂,一邊搖晃顧玉靈:“表妹,你醒醒。”
蘇懷章是個文弱書生,謝傅不好拗他,拉扯之下,顧玉靈就悠悠醒了過來,雙眸懵鬆像個還沒睡夠的小孩子:“表哥,怎麼了?”
蘇懷章手指謝傅:“表妹,他趁你醉倒,偷偷非禮你了。”
謝傅道:“蘇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蘇懷章氣道:“我血口噴人,我看得一清二楚!”
謝傅笑道;“我隻不過見大姨嘴唇有些臟東西,幫大姨抹掉而已。”
蘇懷章一個跺腳,暴跳如雷:“你……你……你狡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你要抹什麼臟東西,用手也就罷了,為什麼要用嘴!”
“手得抱著大姨,不就得用嘴。”
蘇懷章怒發衝冠,他口才比不上謝傅,轉頭看向顧玉靈:“表妹,你聽見沒有,他趁你喝酒了,對你又抱又親,非禮你。”
顧玉靈此刻卻羞的臉紅,默不作聲,這事私下也就罷了,竟被外人瞧見。
蘇懷章見顧玉靈一言不發,大聲說道:“表妹,你聽見清楚沒有,還是沒有酒醒。”
謝傅笑道:“蘇兄,你這就迂腐了,當妹丈的親親大姨,又有什麼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以,蘇懷章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你道德敗壞,枉顧倫理。”
“表妹,你還愣著乾什麼,給這賊子一劍。”
顧玉靈一臉窘迫,看著謝傅,眼神督促,你倒是說啊,難道要我一個小女子來解釋。
謝傅笑道:“蘇兄,有情是恩愛,無情才是非禮,你問問大姨願不願意。”
“放屁!表妹怎麼可能願意!”
蘇懷章說著卻發現顧玉靈靦腆帶羞,錯愕問道:“表妹,難道你是心甘情願的。”
都到這個地步了,顧玉靈也不隱瞞了,輕聲說道:“表哥,抱歉。”
蘇懷章呆呆一會,“哦,你們兩個早就……”驟得傷心的放聲大哭起來。
兩人錯愕,顧玉靈朝謝傅看去,示意謝傅做些什麼。
謝傅安慰道:“蘇兄,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秋千牆外道。”
蘇懷章泣道:“我不要,我就要表妹。”
顧玉靈表情一窘,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傅道:“那也得你表妹願意啊。”
蘇懷章看了顧玉靈一眼,哇得一聲,哭得更傷心了。
顧玉靈瞪了謝傅一眼,這個時候還拿人家開涮。
謝傅苦笑:“蘇兄,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我不用你管,你給我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