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也知不關江安藝的事,“安藝,多謝了。”
江安藝高興道“不用不用,這是師侄應該做的。”
謝傅接過褲子一看,卻是一條女人穿的素褲,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江安藝,原來是你這丫頭想方設法捉弄我啊。
江安藝解釋“師叔,這雖然是條女子穿的素褲,卻很寬鬆,你應該能夠穿上。”
這時顧玉靈輕道“師妹,你拿我褲子乾什麼?”
“師姐,這左庭就你最高挑,還有這裡最鼓最翹,彆人的師叔都穿不了。”
江安藝解釋一句之後,轉而對著謝傅說“師叔,你就勉強應付,總好過沒穿。”師傅明顯有意羞辱師叔,她這可是聰明伶俐,為師叔解窘。
“成何體統,我還不如不穿。”
江安藝猛轉過身去“哎呀,師叔,你就不要調戲我了。”
謝傅一臉懵逼,誰調戲你了,毛還沒長齊的丫頭。
這時一把冷聲傳來“安藝,誰調戲你了!”
水舟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妥,所以特趕來阻止。
江安藝見師傅來了,連忙擺手“沒沒沒,師叔沒有調戲我。”
謝傅一臉無奈,你還不如不要開口,指名道姓的,沒有也被你說成有。
水舟冷冷道“最好沒有,我生平最恨那些登徒子,采花賊了,見一個宰一個!見一雙閹一對!”
謝傅並不是一個輕易暴跳如雷的人,指著江安藝手中的女裳,客氣問道“大師,這是何意?”
“抱歉,我們這裡隻有女裳,沒有男裝,你就遷就一下。”
謝傅笑笑“大師,你這是故意羞辱我了。”
水舟冷笑“羞辱你又如何啊?”
顧玉靈見火藥味很重,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去右院借套男裝。”
水舟立即冷道“不準去!”
謝傅道“大師,這衣裙我是肯定不會穿。”
見這賊小子吃癟,水舟心頭莫名快意“你不穿就光著。”
“如你所願!”
謝傅說著驟然做出脫褲動作,卻是一招反客為主。
水舟嚇得連忙轉過去,江安藝忍不住咯的偷笑出聲,原來師叔隻是裝模作樣而已,卻就把師傅給嚇壞了。
水舟扭頭一看,見謝傅裡衣還穿在身上,頓時惱羞成怒,拔出劍來“你這賊子竟是羞辱戲弄我!”
這是什麼道理,準你羞辱我,不準我羞辱你。
水舟卻不跟他客氣,劍尖刷刷刷就朝謝傅身上刺去。
謝傅此刻卻處於真氣空蕩期,被逼得練練後退。
好是水舟無意傷他性命,隻是出手教訓,將謝傅上半身衣衫挑成碎片。
這時謝傅被逼得坐在床上,水舟假意刺向他的小腹“我閹了你,看你拿什麼勾引玉靈。”
這一幕發生的又快又突然,顧玉靈和江安藝都沒有反應過來。
關鍵時候,謝傅拿出一物擋住。
水舟見了立即收劍,驚訝的看著謝傅手中之物。
這東西正是封天白送給謝傅的方長簡劄,像一塊牌符。
水舟表情驚訝,盯著謝傅手中之物。
謝傅見水舟表情如臣子見到天子信物,透著敬畏,肅容說道“信物在此,水舟你敢對我無禮!”
顧玉靈與江安藝異口同聲“刑禮牌符!”
刑禮牌符代表的就是刑禮長老,宿星道人就是雷淵宗的刑禮長老,地位僅此於宗主,尤在四峰首座之上。
而宿宇道人在代任宗主之前是傳功長老,現在依然兼任傳功長老一職。
因為長老地位超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人代替的。
其嚴格比選拔武尊還要更加深思熟慮,可不僅僅是以武強為尊。
謝傅順口說道“不錯!正是刑禮牌符!”管它什麼東西,隻要能鎮住水舟就行。
這水舟就像丈母娘,打不得罵不得,吃了癟也得忍著讓著,有東西能壓製住她,就好辦了。
水舟問道“你為什麼會有刑禮牌符?”
“哦,我知道了,是封師伯給你的。”
“不錯,見到刑禮牌符還不行禮!”
“弟子……弟子……”
水舟支吾半天卻拉不下臉皮來,她七十出頭竟要向一個毛頭小子行敬上之禮,暗暗朝顧玉靈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讓他把這玩意收回去。
她每日將尊師重道掛在嘴邊,麵對刑禮牌符,卻是不能不尊不敬。
就在這時高婉婷聲音從門外傳來“師傅,衣服借來了。”
人走了進來,手上捧的卻是一套男裝。
謝傅看見高婉婷手裡男裝,立即笑道“哦,大師原來是跟我開玩笑,謝某平時端莊習慣,不常玩笑,差點鬨出誤會來。”給彼此一個台階了,鬨僵了,對他沒好處。